跳,以为自己中弹了,发现没有疼痛赶紧往门外望。
门外。
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从暴雨中大步走进来。
他的帽子上、衣服上、裤子上都沾满了雨水,手里的枪还冒着青烟。
“韩德奎,长林山土匪,解放前曾经血洗过山下的赵家庄,祸害过无辜的妇女同志.”
李爱国甩了甩枪管上的雨水,目光扫过白大爷颤抖的身躯和里屋门口瑟瑟发抖的孩子。
“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你这迪特当得真是丧尽天良。”
“你知道我的名字”
韩德奎此时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单膝跪地,用左手用左手捂住汩汩冒血的断腕,额角青筋暴起:“这次行动是圣伯多禄亲自拟定的,你们怎么知道?!”
“你只能到监狱里寻求答案了。”
今天晚上不只有一个韩德奎,李爱国压根没有搭理他的兴趣,挥了挥手,几个大兵同志一拥而上。
韩德奎还想反抗,几个大兵砰砰就是一顿拳脚招呼,他当时老实了下来,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由大兵抬着扔到了巷子口的卡车上面。
最开始的时候,韩德奎还想着逃跑,但是刚上卡车就觉得不对劲。
卡车上已经躺着十几个人了,个个都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
一个老头子挣扎两下,仰着沾满雨水的脸,盯着他问道:“你是几组的?”
“五组.”
“我是三组的组长,咱先说好了。等进到了监狱里面,我可是头啊,你可千万别跟我争。”
看着老头子的狼狈样子,再看看躺在卡车车斗里那些跟猪仔一样的组织成员,韩德奎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在韩德奎的心中,圣伯多禄就是神的化身,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现在行动还没开始,他们这些人就被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内,李爱国走向白大爷,跟他握了握手:“白大爷,多谢你及时提供了线索,让我们有机会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都是周同志的功劳,是他提前通知了我们,让我们注意可疑分子的行踪。”
白大爷口中的周同志是气象站跟玉带巷对接的气象员。
听到这话,老猫有些钦佩的看了李爱国一眼。
在确定圣伯多禄在老金陵埋下了不少棋子后,如何把这些棋子找出来,就成为了行动成败的关键。
老金陵有上百万人,这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在工作会议上,李爱国提出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的策略。
气象站直接跟各个街区、工厂对接,提前筛选可疑分子,有针对性的重点布控,大大缩小了目标人群范围。
再把这些目标人群跟老蒙提供的名单进行对照,这才有了敌人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抓的场面。
气象站和大兵相互配合,分成了三十多支队伍。
为了更有效的沟通消息,每支队伍都配备了大兵们提供的大功率军用无线电通话器。
李爱国带队出了巷子,一个灰色中山装从改装的吉普车上跳下来。
“报告,三组刚才汇报,他们已经在二机厂抓到了目标,一共五人。现在正朝着无线电厂前进。”
李爱国从周克手里接过毛巾擦了擦头发,将半个身子探进吉普车内,在一副军用地图上圈了个圈。
“又解决了一个!”
在行动开始的时候,周克还心怀担忧。
敌人的阵仗如此之大,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谁承想,在这位奶兄弟的精密布置下,敌人刚冒头就被逮了起来。
敌人所有的行动等于是给气象站送功劳。
可以预见,只要过了今晚,明天的金陵将变成一座崭新的金陵。
这让第一次参与如此重大行动的周克兴奋得攥了攥拳头,不过很快就又有些郁闷了:“爱国兄弟,圣伯多禄那边现在还没消息传来?”
擒贼先擒王,在行动开始之前,邢志已经带着气象站的同志去抓捕圣伯多禄。
李爱国扭过头看向通讯员。
通讯员汇报道:“刚才邢志队长发回来消息,他们被人恶意误导了,导致圣伯多禄从宿舍里逃跑了,目前,他正带人寻找圣伯多禄的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李爱国并没有觉得奇怪。
能够隐藏这么多年,在气象站的眼皮子下面干出那么多事情,圣伯多禄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放心吧,咱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圣伯多禄逃不掉的。”
李爱国在路边等了片刻,见没有紧急情况,便打算命令车队掉头继续抓捕下一个目标。
不过吉普车刚打着火就停下了,因为李爱国已经看见无线电通话器的灯亮了。
“总指挥,总指挥,十一组呼叫总指挥”
李爱国从通讯员手里接过通话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