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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暨磨磨蹭蹭地挣扎了几下,没使什么劲儿,嘴里嘟囔地说就这一次,伸手拽着被子盖住晏隋的眼睛。
他耳垂有点红,超级酷道:“你可以靠在哥的胸膛上疗伤。”
晏隋在被子里笑得胸膛都在震,他忍着没笑出声——要真笑出声,估计得被恼羞成怒的炸毛小猫一脚踹下床。
宁暨感觉胸膛靠近一个温暖的热源,温热湿润的吐息喷洒而下。
晏隋:“好呢。”
宁暨原本觉得胸前被温热湿润的吐息喷洒着有些痒,想要往后退,一听到受伤的晏隋这样说,立即按耐住想要的动作。
甚至还挺起胸膛,好让晏隋靠在他的胸膛里埋头哭泣。
宁暨继续酷酷道:“你可以释放自己了,我看不到。”
他补充:“不用担心把我衣服弄湿。”
晏隋喷洒的呼吸越来越灼热,声音紧紧的,还有些哑——“真弄湿衣服也没关系?”
这姿势再方便不过,几乎不用低头就能嘬上去,吃得将薄薄的内衫浸得湿透。
宁暨会叫出来的吧。
会哭吗?
还是连叫都叫不出来?只知道从喉咙里挤出点带喘的哭腔气音?
宁暨连自己弄这种事都很少做,能受得了这种用牙齿轻咬轻扯小点的刺激吗?
会不会吃一会,就会受不了
晏隋不知道宁暨受不受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受不了了,呼吸越来越重。
“……”
被子忽然被一把掀开,酷酷的宁暨看着晏隋掀开被子后,快步走向卫生间。
宁暨:“?”
他低头一看,仔细地扯着胸膛前的睡衣,发现自己胸膛前有着很小很小一块濡湿痕迹。
不仔细得几乎看不见,大概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
看来是难过得哭了啊。
宁暨了然地抬起头,深沉地叹了叹气——晏隋脸皮还是太薄,没有靠在他胸膛上哭。
浴室,晏隋半仰着头,呼出灼热浑浊的气息,脸旁和脖子瞭得一片红,手不停。
他被脑海中强烈的想象刺激到,整个人仿佛都要烧起来一样,被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
过了很久,浴室重新响起水声。
熬了差不多一晚上的宁暨眯着眼趴在枕头上,强撑着困意,迷迷糊糊地想着晏大少爷可真讲究。
哭花了脸还要洗个澡。
他脑袋一歪一歪,跟只小猫一样,摇摇晃晃挨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
“昨晚怎么报了我名字入住?出什么事了?”
次日中午,套房的落地玻璃前,穿着睡袍的晏隋刚起床,声音还有点哑,懒散道:“没什么,晏启翰把我卡冻结了。”
电话那头的齐阑:“起床那会我就听说了,圈子里全是你的风言风语,说你把晏启翰气到住院。”
晏隋:“消息还传得挺快。”
晏隋:“我这边还得在酒店住几天,记你账上。”
齐阑笑了一声:“得了啊,少在我面前演,晏启翰冻结卡对你又没什么用,你过后打算怎么办?”
他们同晏隋交好的几个人,都知道晏隋的本事。
晏隋偏头,透过阳台隔音玻璃窗,看向卧室里还在睡觉的青年,散漫道:“怎么办?吃软饭呗。”
齐阑:“?”
晏隋声调愉快:“小宁说要养我呢。”
齐阑:“……”
晏隋:“昨晚直接把身上的银行卡给我了呢。”
齐阑:“……?不是,我问你以后的安排是什么。”
晏隋语气闲适:“以后的安排就是给小宁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做家庭煮夫,你知道的,这年头软饭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齐阑:“滚蛋,你跟小宁都没谈,你吃个鸟的软饭。”
晏隋眉头轻轻一挑,并不服气:“你又知道我们没谈恋爱?
齐阑:“双人床行政套房,你要跟小宁谈了,你会开双床房?”
发烧生病那会就禽兽得不行,装发病要跟小宁抱抱摸摸,真要谈了还能开双床房?
谈话声音被阳台推拉门隔绝在外,卧室里听不到谈话动静,只隔着玻璃看到穿着黑色睡袍的晏隋坐在阳台椅子打电话。
睡醒的宁暨在床上眯了一会,等起床气缓过去后,摸来手机点了份外卖。
等晏隋打完电话,宁暨已经踩着拖鞋,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将外卖放在套房的客厅茶几上,让他来吃早饭。
宁暨去浴室洗漱,对着浴室里一大堆瓶瓶罐罐的奢侈品小样研究了一下,费劲巴拉地找出牙膏。
洗漱完,他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有几缕翘起的呆毛实在压不下去,宁暨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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