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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看她:“还是去吧,瑞达是个很好的平台,如果陪着我不是那么辛苦的话。”

  这个如果后面,本来不是这么一句的。

  按郑云州过去的脾气,他一定高高在上地告诉她,你人生的选择是很多,但我也可以让你没得选,不信你就去试试,学院公布的推免名单里有你的话,我把郑字倒过来写。

  像他们在这里的第一次交谈,嘴犟地夸她顾大局,识时务。

  但现在他讲不出口。

  至少,这么尖锐刻薄的话,不该对着林西月说。

  她离他够远的了,不能再把她推走。

  但他话里的转折,和转折后被替换的内容,林西月全听懂了。

  只不过郑云州有了长进,学会用更柔软的口吻,更亲和的话语来陈述核心主旨,但这背后浓浓的威胁还是没变,他甚至连期限也不说了。

  她只有庆幸,自己做好准备出国是对的。

  林西月没和他争,不想撕下包裹这层自上而下的压迫的糖衣。

  别说她不擅长吵架,就算把屋子里的东西全砸了,以郑云州独断专行的个性,也不可能就此心软,反而会让他提高警惕,就走不了了。

  她笑了下,抬起清澈的眼眸对住他,艰涩地说:“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这不叫辛苦。”

  “不辛苦就好。”郑云州也目光柔和地看她,“来,坐到我身边来。”

  他再一次朝她伸手。

  郑云州以为,他们在这场温情脉脉,像春雨一样细柔的氛围里,达成了一次理解的萌芽。

  但没料到,这只不过是林西月在谨慎而巧妙地韬光。

  她这些年努力地生活,不断地自省,在贫瘠的土地上拼命地汲取雨露养分,不是为了被某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看上,成为一条攀附在他身上的绿藤。

  等到他腻了,就不耐烦地扯下来,随她自生自灭。

  林西月要永远地摆脱这份关系,她想活成一株独立生长的乔木,哪怕森林里全是这种树木,很普通,很不起眼。

  但那样让她觉得安全。

  她人生的信念和使命从头到尾都没变过——依靠自己,忠于自己。

  林西月把手放到他掌心里,很快被收紧。

  他把她拉到腿上坐着,低声说:“不要怕,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她只有点头:“知道了。”

  “好乖。”郑云州拨了下她的头发,“茶几上有个盒子,你打开看看。”

  林西月照做,看见画册上那条帝王绿手串出现在眼前,愣住了。

  它比照片还要美,对着灯去看,每一颗珠子里像流动着一团活水,绿得快溢出来。

  她转头看向郑云州:“我说像的意思,不是要你买给我,你误会了。”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可能问我要东西。”郑云州又把她拉过来,从她手上拿了那串珠子,推到了她的手腕上,“但它和你有缘分,留着做个念想吧,算你妈妈送你的。”

  他把林施瑜搬出来,林西月一下子收不住情绪。

  她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打在郑云州的手背上。

  看他皱了下眉,她又赶紧去擦:“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

  “不用。”郑云州反握住了她的手,“我喜欢,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林西月颤了颤,一副受之惶恐的模样。

  她在心里央求,希望他别这样,不要再这样。

  郑云州又抱起她问:“晚上去看你弟弟了?他还好吧?”

  她嗯了一声:“很好,照顾他的春妮非常尽责,你费心了。”

  “哦,他们相处得还挺好的?”郑云州问。

  林西月擦了擦眼尾,笑了笑:“是啊,别看春妮年纪小,她做事很勤快,每次我去,院子里都洗得干干净净,那些花啊草的,也长得茂盛,烧饭也蛮有一套,我弟弟都胖了几斤。”

  她又轻又慢地讲了这么多。

  郑云州都没听清,目光全在她那双开开合合的唇瓣上,粉润可爱,很想吻。

  林西月停下来,压低了视线看他:“你跑神了,没在听我说。”

  郑云州恍惚地承认:“是,你说话像唱歌一样,我没听,在想别的。”

  “想什么?”林西月问。

  郑云州箍紧了她的腰,额头抵上去,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鼻尖上,哑声说:“别问了,你听了又要受不了。”

  林西月脖子一红:“我还以为是集团的事。”

  “集团没事,我有事。”郑云州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往后压了压,一种自上而下的完全占有姿态,“林西月,和我接吻,不要停。”

  林西月没反应,她还在解读这个不要停。

  但郑云州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在她怔忪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他已经撬开了她的齿关,不断地深入进去,林西月的嘴被迫张到最大,郑云州冲向她的力道太重,让她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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