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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宜一眼先看到了他,男人眉眼极俊,神情却很淡,仿佛从不会为什么波动。

  唯有她知道,这人在什么时候会迸发出极其隐忍的欲。

  衣、冠、禽、兽。

  人、面、兽、心。

  秦深抬眸,看向在玄关呆呆站着的阮宜。

  小姑娘薄薄的脸皮,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秦深展眉开口:“小宜。”

  被他主动打了招呼,但小姑娘没有半点高兴,反而红潮瞬间染上脸颊。

  仿佛他叫这一声“小宜”,让她想起在某些别的时刻……

  他也这样一声又一声地唤她。

  阮宜气冲冲地从沙发后经过,还故意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和他打招呼。

  反倒是接过芳姨手中的单子,娇作地喊出声:“哎呀芳姨,这个鲍鱼怎么这么贵呀。”

  芳姨惊诧地看了阮宜一眼。

  什么时候会从大小姐口中出现“贵”这个字?

  更何况,这不过是鲍鱼而已,只是给她来佐汤用的。

  阮宜吃不来那股嘎吱嘎吱的口感,但鲍鱼提汤极鲜,芳姨便用来煮汤,给她补补身子。

  芳姨看向阮宜,才发现果不其然。小姑娘手里拿着清单,但是眼睛都超经意地瞥向沙发那边。

  见沙发那边没有声响,她又拖着声线,又软又娇地挑刺:“怎么玫瑰只有1000支!秦深你是不是破产了,人家都送9999支玫瑰,你就送我1000支吗!”

  芳姨站在旁边,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那只是用来装饰华宫的玫瑰。

  毕竟玫瑰

  都是每天空运才最新鲜,每日一千支足够装点华宫所有花瓶,顺便再让大小姐偶尔兴致起来泡个花瓣澡。

  秦深若是送她玫瑰花束,就不是从清单上走了。

  但阮小公主显然不管这些,噔噔噔冲到秦深面前,幸灾乐祸:“你要是破产了随时和我说,考虑到你技术不错,本小姐可以包养你。”

  她叉着腰跪在沙发上,扬起一张小脸,得意得不行:“不过你得知道,本小姐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周就勉强分给你两天吧,剩下的五天我还要分给……”

  男人抬眸,语气沾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剩下的五天你要分给谁?”

  阮宜没察觉气氛不对劲,不怕死地越说越起劲:“你管我分给谁,除了秦深,还有秦不深、秦浅……”

  可惜她没怎么见过男模,凭着空想也只能编出这几个名字。

  秦深看着那叭叭的小嘴,索性长臂一揽,直接牵着她手腕往他这边倒。

  阮宜失了平衡,娇呼一声便被迫倒在自己怀里。

  男人轻巧捏住她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地警告:“等我破产,不如还是等你死心心。”

  她被捏得不住哼哼,想要反驳也没了气力。

  陷在男人强烈的乌木沉香信息素中,腺体本能地开始肿了起来。

  “况且,其他人能让小宜满意吗?”秦深幽幽开口,“不深?浅?这样应该够不到你的点吧。”

  啊啊啊啊!

  这人……这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阮宜仰着脸看他,看见男人长眸中含着促狭的笑。

  花苞似的包臀裙开始绷紧,她抢在男人动手撩起之前,竭力搭着他的胳膊爬了起来。

  阮宜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那你怎么最近这么忙,就跟破产出事了一样。”

  她的话题转得实在突兀,秦深有些好笑:“忙么?好像不比你之前那段时间。”

  怎么又提到这一茬了。

  阮宜连忙抱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我,我就是心疼你嘛,你最近是不是有好多差要出呀?”

  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

  怎么读,都读不出来心疼。

  秦深心下有了几分明朗,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想和我一起去?”

  那她才不要。

  阮宜心中念着,面上却很遗憾:“我也想去呀,可是怕打扰你工作嘛。”

  秦深捏住她的小脸,仿佛十分宽容:“不会的。”

  摆出一副格外欢迎她陪同出差的模样。

  “不行不行,”阮宜推拒了几下,试探着问出口:“而且你去的地方太多了,我多累呀,还得飞欧洲、美国、澳洲的……”

  她心下紧张得很,一边为自己的旁敲侧击而得意,一边又不确定秦深是不是能如她所愿。

  说出点有用信息。

  秦深眼底现出几分笑意,语气却仍淡淡:“你要是嫌累的话,亚洲国家也不错。新加坡、日本……都可以。”

  日本!

  阮宜感觉自己聊出了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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