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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看起来与天幕毫无关系的圣旨,却处处都透露着陛下的态度。

  陛下这是猜忌她。

  武惠妃看着依旧如流水般往殿里送的补品和赏赐,把李隆基的心摸了个透彻。

  他可以给她宠爱,但不能给她权力。

  倘若说在天幕出现之前她尚有一丝机会,天幕出现之后她就连那一丝机会都没有了。

  她从天幕中知道,在没有任何事干扰的时候,陛下要立她为后就面临着那般多的阻力,更别说现在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天幕,陛下若再有立后的想法,那面临的会是整个朝廷震天动地般的激烈反对。

  武惠妃接过圣旨,整个人都不负往日的神采。

  既然再无得权的机会,那她何必讨好再违心讨好陛下。

  武惠妃觉得有些累了,那些赏赐看都未曾看一眼,转身回了殿内。

  王皇后和一众妃嫔如往常一般聚在一起。

  此时王皇后手里拿的是一封信。

  王守一先是表达了自己妹妹不必面对废后结局的欣喜,接着转达了姜皎和李峤的话。

  王皇后看过信后有些出神。

  赵丽妃原在和刘华妃说话,余光看到王皇后失神的模样,轻轻碰了碰她,开口问她怎么了。

  王皇后觉得这里坐着的都是自家姐妹,也就把信里的内容说了。

  赵丽妃听完眼睛瞪的比牛眼大:“真的?”

  王皇后点头:“姜七托我兄长传话,姜七说的,应该没假。”

  刘华妃也是难以置信:“陛下居然一直没有废后之心。”

  赵丽妃:“是啊,天幕上说他嫌你出身不好,又嫌你不通诗书,后来你又遭那,武惠妃的陷害,用厌胜之术求子……虽然你没有用厌胜之术,但前面几条或许说的就是陛下心中所想。”

  王皇后补充信里的内容:“李峤托我兄长告诉我,皇上最近总是想念还是临淄王的日子。”

  赵丽妃:“这是什么意思?怀念没权没势,当临淄王的时候?这怎么可能,还是说他怀念的不是临淄王,而是那时候的你?”

  王皇后道:“那时候姜七与陛下之间的情谊的确深厚,至于陛下是不是怀念我,并不重要。”

  是的,没那么重要,她也不甚在意了。

  刘华妃因为王皇后提到姜七,自然也想到了他现在的情况:“听说姜七被罚俸三年,闭门思过?这是犯错了?”

  王皇后把信中其余内容复述出来:“姜皎同陛下喝酒的时候,听错了陛下说的话,误以为绝不废后是马上废后,所以在陛下回宫那日在宫门请罪,陛下罚了他。”

  杨贵嫔开口:“或许姜皎的结局也改变了?”

  赵丽妃认同:“天幕中的姜皎被当众打了六十棍子,削去爵位,面子里子都没有了,然后发配岭南,路上就死了。”

  刘华妃想到了别人:“要说姜皎的结局变了,那张宰相的结局也是变了。天幕中的张宰相下牢狱,弟弟割耳才换来了一线生机,但现在张宰相罢相了,陛下甚是不舍,给了开府仪同三司的位置。”

  王皇后补充:“这个位置无甚实权,但褒奖的意味非常浓厚。陛下这是在肯定张公的政绩。”

  杨贵嫔感叹道:“所有人的结局都变了啊……”

  赵丽妃犹担心废后一事出现什么变故,她问其中的关键人物:“那李峤呢,是他转达姜皎的话,也是他的话让陛下恼羞成怒,他现在如何呢?”

  让王皇后纠结的点就在这里。

  “陛下封禅前,李峤在逗鸟,陛下封禅之后,李峤在过着舒坦的日子。”

  “我兄长说,李峤的确去劝谏陛下莫要废后,说的话与天幕描述的一模一样,但偏偏陛下的反应和天幕上说的截然不同。”

  “陛下什么反应?”刘华妃问。

  王皇后继续:“陛下始终强调自己不会废后,但李峤以为陛下抹不开面子,劝谏多次,陛下也就听了多次,这期间没有一次不耐。”

  赵丽妃:“……啊?真转了性子?”

  一样一样的事实摆在众人面前,那个天幕曾经说的那个老年昏庸的皇帝像是依旧维持着年轻之时的清明。

  王皇后长叹一口气:“无论如何,我膝下无子,他不因此提出废后,我是应当感谢他的,他毕竟是皇帝。”

  后宫众人说不出自己心中复杂的感受,就像是一个曾经认定的事实,瞬间被推翻一样。

  但这推翻又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推翻。

  她们对此依旧保持着质疑。

  王皇后吩咐宫人为李隆基准备了甜汤。

  赵丽妃面色迟疑:“你不会,还念着他吧?”

  他是变了,但是谁知道他是迫于天幕压力作给众人看的,还是真的变了性子。

  她其实不是很相信一个皇帝能瞬间转了性格。

  怕是天幕消失,就要原形毕露。

  王皇后摇摇头:“无关情爱,只为感谢。”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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