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补,护具上的裂缝还在——但他们眼里有光,亮得能烧穿雾霭。
晚风卷着演武场的草叶打旋,远处传来钟鸣。
我摸出袖中那枚银簪——楚清说这是她娘的护身符,此刻在我掌心暖得发烫。
赵堂主的玄色靴底或许会再碾上演武场,内门的审查或许会比妖兽更锋利,但我望着弟子们互相拍背的身影,忽然想起温尘仙尊说过的话:"绝境里开出的花,才最耐得霜。"
演武场的灯烛次第亮起时,林师兄走过来,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帖子。"大长老送来的,"他说,"审查的日子......定在三日后。"
我接过帖子,指尖触到墨迹未干的"辰时"二字。
风掀起一角,露出帖子背面的小字——是林师兄的笔迹:"弟子可塑,师心可鉴。"
远处传来弟子们的笑声,混着青石板上护心镜的轻响。
我望着他们被灯火拉长的影子,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这一次,我们的路,该让所有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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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牛凑过来,护心镜上的碎玉闪着微光:"萧师姐,我扶林师兄去偏殿歇着吧?"
"不用。"林师兄抹了把汗,站起来时晃了晃,却还是走到高台上吹响竹哨,"跑圈!
楚清别踩草窠,周仙子带叠云步!"他声音哑得像砂纸,可弟子们还是唰地排好队——这些天他总说"外门弟子的骨,是摔出来的",他们信他。
我攥紧药箱,指甲掐进掌心。
李长老给的培元丹只剩三颗,原是留着给最吃力的弟子的。
可林师兄咳得连竹哨都拿不稳,我咬咬牙,摸出颗丹药塞他手里:"含着。"他愣了愣,到底放进嘴里,喉结动了动:"谢了。"
第七日的模拟试炼是我提的。
大长老给的期限只剩十五日,得试试他们在压力下的真本事。
我让林师兄在偏殿歇着,自己布了幻境——十只虚影妖兽从演武场四角窜出,青狼的尖牙擦着楚清的发梢,火狐的尾巴扫过王二牛的护心镜。
"结三才阵!"我喊得嗓子发疼。
周仙子反应最快,指尖画出引雷阵纹,可小桃却僵在原地,盯着扑过来的熊妖直发抖;楚清的引火符捏得太紧,边缘又开始焦糊;王二牛挥着断了刃的木剑去挡狼爪,护心镜的裂缝里漏进道风,吹得他打了个踉跄。
幻境消散时,演武场落满"妖兽"的虚影碎片。
楚清的符纸掉在地上,被她踩出个皱巴巴的角;小桃蹲在角落,膝盖抵着胸口;王二牛的护心镜又裂了道缝,碎玉"叮"地掉在青石板上。
周仙子走过去扶小桃,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没带好。"
"不怪你们。"我蹲下来捡碎玉,指甲盖大的玉片还带着王二牛的体温,"狼妖冲小桃去,是因为她站在阵眼最弱的位置;楚清的符纸焦边,是因为太急着求成;王二牛的护心镜......"我摸出块碎布把玉片包好,"是因为它跟着你娘走南闯北,舍不得你受委屈。"
小桃吸了吸鼻子:"师姐,我就是...就是怕疼。"
"怕疼就对了。"我扯了扯她发绳,那是她娘用稻草编的,"我第一次被妖兽追时,腿软得能啃泥。"我指了指自己心口,"但这儿得硬起来——你疼一次,就知道怎么躲第二次;疼十次,就能站在台上让妖兽疼。"
那晚我和林师兄在演武场的石桌前摊开竹简。
他烧退了些,可眼尾还红着,执起笔时手直抖:"楚清得加练心诀,她太容易被情绪带偏;小桃要多进幻境,怕什么就练什么;王二牛的护心镜......"他顿了顿,"我去兵器阁求张加固符,碎玉能镇灵气。"
"师兄。"我按住他手腕,见他袖口露出道淡红的印子——是给弟子渡灵力时被反噬的,"明天起我来带早课,你教晚班心法。"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烛火:"你总说外门弟子的路要自己踩,可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再给你们垫垫脚。"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抽了线的陀螺。
寅时的演武场多了个竹编的幻境棚,小桃每天钻进去和虚影妖兽"打架",从哭着跑出来,到红着眼攥着引雷符冲进去;楚清在我房里贴满符纸,每画废一张就记个小圈,后来小圈变成了对勾;王二牛的护心镜裹了层加固符,碎玉在裂缝里闪着暖光,他挥剑时总喊:"破铁挡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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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子带着几个弟子琢磨联合法术,演武场的青石板被他们的阵法图刻得深浅不一。
有天傍晚我去送水,见她正蹲在地上给楚清讲阵眼:"你引火符的火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