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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琛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回头扫了一眼辛漪颜,而后便冷哼一声,“没你厉害,朕现在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样子,被你们这帮文官给拿捏的恨不得告求了,你先别走,把礼部那事拟个对策出来,顺着暗道去边儿上侧殿写,去吧,朕要休息了。”

  翟离抿着唇,目光阴厉地看着赵琛不言语,半晌才站起身子,冷语一句,“压榨命官,当真明君。”

  赵琛衔着淡笑目送他离去,暗门一关,便换上一副满意的神色,踩着知足的步子往辛漪颜身边去。

  他站在床边看她,她不知何时泄了乌发,褪了外袍,此时是一身帛衣似雾般的罩在她曼妙的躯体之上,她并着腿侧坐,双手轻握隔于腿间,那踝扣被烛光晃的泛亮,夺目又勾人。

  漪颜轻轻抬起一双水眸,清澈又闪亮,好似被清泉泡过的碧玉一般。她浅浅勾唇,蕴着温婉娇嫩地说道:“晋寻,不上来吗?”

  赵琛被这销魂的一句话给彻底搅酥了身子,他双目深深暗暗,喉结滚动,双拳捏紧又松开,褪下衣袍,抬手轻抚漪颜的侧脸,嘶哑含混道:“今儿怎的,这般乖巧?”

  漪颜是含羞一笑,将脸往他掌中搁,一只手又轻轻搭上他的手背,娇娇嫩嫩道:“方才回了慈元殿,见了楚阳和载嫣,颇为感慨。”

  赵琛半卧下,将辛漪颜按进自己怀里,一手勾弄她的衣领,一手摩挲在她腰侧,凑在她耳边道:“与朕待了大半日都不见你风情舒散,倒是回去这一小会儿,她们说了什么?让你这样。”

  漪颜刚要启唇,赵琛就压身而下,辗转悱恻,唇齿相交。

  似那雏鸟的密绒,又轻又软,贴着唇瓣滑过,又酥又麻。

  赵琛抬手轻点她的眼睫,看她雾蒙蒙的双眼轻轻颤抖,他似抚触嫩兰一般,下手极轻,极稳,极为婉转。

  这难得的呵护令漪颜有些呆愣,她略略板了板身子,眼睫微启去瞄他,见他是双眼含笑迷情地凝着她,漪颜一顿,有些拘谨起来。

  赵琛发笑的捏她,一捧柔软藏于掌下,他甚为爱惜的轻缓抚弄,直至漪颜眸中润出迷离,晃出难耐,才悠悠松手,将她彻底裹在身下。

  真是宝贵又稀有的一次温存。

  赵琛眸中深情,眼底似含着碎月,闪光又耀眼。他捧着漪颜的小脸,一寸寸去印上只属于他的押花。

  温柔且迷情。

  挑的漪颜双眸似云深露雨,唇瓣似含苞初放。

  她麻了身子,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他的双臂,似浮木随其浮动。

  浩浩荡荡似万马奔腾。

  真是余味悠长,细品遐思。

  不止是漪颜,赵琛也是如此。

  他真是没想到,原来这由浅入深,不慌不忙竟能让他似那海潮翻涌,一泼接着一泼,紧紧裹着他,将他吸进深处又将他推至水面,循环往复间,真是乱了分寸,丢了魂魄,散了凡身。

  从未有过的餍足令他上扬的唇角极具魅惑,令他柔软的双眸充满爱意。他的颜儿真是个极品,真是天生尤物,真是令他欲罢不能。

  失了分寸的荒唐过后,疲累席卷而来。

  漪颜侧躺在他腿侧,撩眸去看靠坐的他,趁着他还沉浸在欢愉里,润润说道:“楚阳要嫁了,晋寻,不见见她吗?”

  赵琛心情大好,正心满意足的挑了她的发丝在指间缠绕,他颇为惬意地道:“朕自然会见她,明日便宣她来,与她商讨一番出嫁事宜。倒是你,楚阳要走了,你会不会念她。”

  漪颜话到嘴边又咽下,舔唇在心内辩议一番,捧着真心道:“颜儿心里只有晋寻,楚阳在与不在,无甚关系。”

  赵琛深吸一口气,好似吞纳入肺的是那称心的迷烟一般,如痴如醉,身心颠倒,他极为愉悦的抚弄她的细颈,拖着她的下颌,用香茶润过般的嗓音说道:“颜儿,当真是越来越得朕心。”

  漪颜冲她裹蜜般地一笑,甜道:“晋寻不过,楚阳后日便要嫁了,明儿可能让我与她说说体己话,也提点提点她为人妻该做之事,免得她掉了皇家颜面。”

  赵琛一乐,脱口而出:“她出宫就进陵,无所谓颜面,”

  唇线一平,赵琛垂目看去,就见漪颜快速藏好疑惑,装作没听清地问了一句,“晋寻说什么?”

  他一笑,捏住她的下颌,将她拎坐起来,眼中溢出刺探,紧盯着漪颜缓道:“颜儿,当真没听清吗?”

  他伸出手指抵在漪颜唇间,用阴沉不明地口吻说道:“嘘,朕就当颜儿没听清,”抬手去勾漪颜的发丝,又将其别至耳后,才继续说:“锁扣不许解开,不许见楚阳。颜儿乖成这样,必定不会惹怒朕的,对不对?”

  赵琛说的几个字,逐一刻进漪颜心上,不敢细看,不敢细想。

  出宫就进陵。

  他要她的命。

  他画了那么大的局,要楚阳当百官之面出嫁,当真是嫁吗?还是替赵琛开脱?

  他说的轻巧又随意,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真怪她糊涂,竟还以为赵琛真的会顾虑先帝。

  漪颜好似突然来了勇气,她抬手握住赵琛的手腕,带着些固执问道:“晋寻,能饶她吗?”

  赵琛眼底浮出厉色,他抽出手用了力的去捏漪颜的下颌,逼她仰头直视自己,而后勾着阴险的笑坦言道:“不饶,颜儿又能有什么法子?”

  他带着赏玩的神色看漪颜滑泪,他太清楚了,他的颜儿不会为了楚阳而去反抗他。毕竟她总是这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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