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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宁这才虚虚坐着生怕坐坏了他的小相公,“让人家看见了。”

  “地上都是泥,谁没事干乱跑呀,也就咱这好二叔黄鼠狼给鸡拜年。”沈临川亲了一口他家夫郎,“说,是不是生气了。”

  “有点生气,二叔就是想来咱家多管闲事,还嫌你读书,就是怕爹不供周有成了。”

  “你倒是看得明白。”

  周宁瞪了一眼沈临川,“我又不傻,之前供着他家是因为爹觉得都是自家人,出个读书人不容易,我是怕若是嫁出去了日后爹没人照应,这才对他家多迁就,越发得寸进尺,今儿二叔过来也不知道干嘛来了。”

  “还能干嘛来了,当然是为了我这个赘婿了,估摸是觉得我挡了他家占好处了,想让爹或者你拿捏我呢,谁知道一扯到周有成自己乱了方寸。”

  沈临川低着脑袋在周宁的脖子上蹭,“你相公我呀压力大,明年考不中秀才了,我家夫郎肯定要受委屈了。”

  周宁一听沈临川这么说忙安慰道:“你不要怕,歇一会儿,我陪着你。”

  “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呀,二叔一家凶神恶煞的,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打得过呀~”

  “嗯,我保护你!”

  沈临川好一通卖惨,抱着周宁占够了便宜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果然只要他一示弱,他家夫郎就让干嘛干嘛,乖乖坐自己腿上,腰真的好瘦呀!

  沈临川的生意现在在集市上小有名气,头几日都是要多少卖多少,但每天就这么多东西,来得晚了不少人买不上。

  沈临川的把子肉炖得软烂香糯,肥肉肥而不腻,瘦肉香儿不柴,里面的豆干鸡蛋这些也都带着肉味儿。

  就连猪杂碎现在都卖得挺好的,头一天就能给卖完了。

  这两日更是摊子还没支起来呢就有人围了上来,几个人看样子等了一会儿,一看见沈临川他们来了就抢着往前挤,“我先来的。”

  “起开,我先来的!”

  “不要着急,这会儿没几个人呢,大家伙都能买到。”沈临川劝道。

  沈临川这边早上比周大那都忙呢,周宁就过来这边帮忙,这会儿麻利地把两人的小摊子给支上了。

  有人急着说道:“给我来一块把子肉,两块豆干,一把干豆角。”

  沈临川点头应下了,“好,稍等一会儿,这会儿锅里的肉还没热好呢。”

  常在集市上买菜的人家摸清了沈临川的出摊日子,随着他爹周大的猪肉摊子一块出,三天或者四天出上两日,这头一日呀必有便宜的杂碎,十文钱一斤,花上几个铜板就能买上一碗呢。

  而且大家都知道用摊子上的碗要付押金,很好退的,拿过来人家就立马给退了,也不拘你用上几日,但总归是用自家碗方便,要是想买把子肉或者猪杂碎的,就提前在篮子里装上一只自家的碗。

  今儿有把子肉还有猪杂碎,沈临川卖吃食儿,周宁就在一旁收铜板。

  都是住在周围的普通人家或者铺子掌柜的,多是要一片两片,或者要上四片的,家里在有钱也不会说要上许多的,来得早了一般都能买上。

  沈临川送走了排在前面的几个客人,一个瘦弱的男子拿了一个青花大海碗,“我要十片把子肉,十片豆干。”

  沈临川还没说话呢后面就有人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要怎么多呀,我们也都是排队了,你要这么多吃得完吗!”

  “就是呀,就是呀!”

  那男子瞪了一眼,“你管我,老子有的是银子,老子爱买多少买多少!”

  沈临川一看这个人就是个二道贩子,从他这低价买过来,在去其他儿高价卖出去,“抱歉,都是限量的,把子肉一个人最多能买上两片。”

  “之前怎么没听说这规矩,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的!”那瘦弱的男子把一角碎银子往案子上一拍,“倒是不知道老子花了银子买不到东西的!”

  周宁眉头微皱,拿起泥炉旁的木柴一棍子敲在了那角碎银子上,“你想找事!”

  周宁一柴火棍敲下去,那碎银子直接嵌在了桌子上,沈临川面带笑容,“不好意思哈,吓到你了,我家夫郎就这脾气。”

  “我,我不买了,把,把我的银子给我……”那小贩子哆哆嗦嗦地说道,被周宁吓得腿肚子都是抖的,没见过这么凶的小哥儿,这哪里像小哥儿呀!

  周大也拎着杀猪刀过来了,“想闹事呀,也不问问我这把杀猪刀愿不愿意。”

  周大人高马大的,小贩子吓得腿这些都软了,“没,没有。”

  周大杀猪刀一翘把那角碎银子给翘了出去,只见桌面上留下半个指头肚那么深的坑,“拿去。”

  周大拎着杀猪刀溜达了一群,又风轻云淡回去了,看似是给那人翘银子,大家谁不知道也啊,这是给他这哥儿婿撑腰呢。

  小贩子拿着银子赶紧跑了,这个不大的小摊子竟然有两个凶神恶煞罩着呢!

  这小贩子不是这一片的,不知道沈临川是周大的哥儿婿,这附近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周大是个杀猪的屠户,他家哥儿也能轻轻松松扛起来半扇猪,两人都是热心肠的人,要是有事了喊一声肯定帮你的,但绝不会因为人家好说话而看轻了去。

  周大又砰砰帮人家跺起了肉馅,扭头又说了一句,“宁哥儿,你一个小哥儿别打打杀杀的,你看看那好好的案子留了个坑。”

  沈临川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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