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过毕业照,他们就算正式毕业了。
江逢原本打算把林知酒一起接去办公室,奈何班级要聚餐,林知酒说要跟同学一起。
江逢没强求,搂住腰捏着他的下巴在脸颊亲了下,林知酒乖乖地,还跟他挥手说拜拜,看的江逢心脏发软,差点没忍住把人拐走-
毕业典礼之后林知酒真成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了。
好在江逢的积分终于攒够,打算于八月底补办婚礼。
本来没那么匆忙。按照徐静兰的意思,起码要小半年才能完完整整地备好一切事项。
但江逢等不及,要求是越快越好,林知酒没什么所谓,早点晚点都行,但倾向于放假的时间,要不就暑假,要不就十一,不然上学了没那么多时间。
于是最终定在八月底。
地址选的是太平洋上的一座小岛,林知酒新看上的地方,前段时间江逢送他的。
请柬发的多,林知酒给同学朋友都发了,如果有空愿意来的包机票和食宿,为期7天,就当是来度个假也行。
八月底,热浪扑面而来,江逢几乎一夜未眠,不到五点,敲响了隔壁陆子骞的房门。
一脸倦容的陆子骞问:“什么事?”
江逢皱眉:“你怎么还不起来洗漱?来不及了怎么办?”
陆子骞:?
他崩溃道:“大哥!是你结婚不是我结婚!我要花那么多时间做造型吗?!”
江逢看他一会儿,十分冷静地说:“早点避免出意外。”
陆子骞跟他对视片刻,拗不过他,命很苦地爬起来洗漱了。
江逢是一贯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直到陆子骞第三次叫他才把人唤回神智时,他确认,江逢是紧张的脑子生锈了。
“你到底在紧张什么?”陆子骞匪夷所思,“又不是第一次了,总该有点经验了吧!”
江逢道:“你懂什么。”
陆子骞说:“是,我是不懂,我最不懂的是凭什么我换衣服做头发只要半小时,你能提前八小时把我叫起来!”
“平常你不也睡这么久?”
“熬夜和早起能一样吗大哥?!”
江逢不耐烦了:“别啰嗦。”
陆子骞深吸一口气,看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上忍了。
这座小岛气候适宜,但长时间在室外还是炎热,因此在走完仪式后,会挪到室内。
江逢手心的汗水略微打湿了一直攥着的那个红丝绒小盒子。
他深吸一口气,在一阵一阵的欢呼声推开了大门。
天光大亮,耀眼的日光下,他看见林知酒在红毯尽头等他。
那时候江逢想,母亲给他取的名字是相逢的逢,也是重逢的逢。
所以他最终总会与林知酒重逢。
——正文完——
拆了奶茶,林知酒猛吸一大口,江逢拿出纸巾擦他沁出一点汗珠的鼻尖和额头。动作不过分,却透着一股隔绝他人的亲昵,自成屏障似的。
林知酒走到哪儿都自带吸引人目光的光环,早就有不少人暗戳戳注意他,只是看他好像累得不行,就都很自觉地没上前打扰。
江逢看着林知酒咕噜咕噜地喝奶茶,看他细嫩的脸颊,看他红润的唇。
林知酒喝了小半,不想喝了,就把奶茶塞给江逢让他拿着。江逢一身黑,看着正式又不好惹,端着杯甜腻腻的奶茶显得不伦不类,林知酒看的想笑,就笑了一声。
紧接着被江逢用另一只手捏着脸蛋,把嘴巴捏成鸭子嘴,垂眸说他:“笑什么?”
林知酒唔唔两声没挣扎开,只好就这样含糊不清地说:“就笑,就笑你。”
江逢看他胆子大得很,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样,一时间很想吻他,但场合不太对,就只捏了两下他的脸蛋泄愤,被林知酒用两只手一起拽开。
“带奶茶加几分?”江逢问。
林知酒就着他的手吸了口大的,小料鼓鼓囊囊塞满他的嘴巴,嚼嚼嚼了好半天才全部咽下去,闻言十分谴责地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买奶茶也要加分?”
江逢叹口气:“没办法,老婆本已经攒好了,老婆还没着落。再不多加点分万一跑了,我上哪儿哭去?”
林知酒恼羞成怒:“谁是你老婆!你少动手动脚。”
江逢说:“谁问就是谁。”
两个人跟幼稚小学生似的拌嘴,你来我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林知酒没少被江逢摸手摸脸地占便宜。
前段时间才决定好的加分制度,林知酒最初目的是为了防止每晚江逢控制不住自己,导致他第二天都不能出门,后来不知怎么,逐渐变了味。
江逢这个奸商,经常做了才说要加分,一来二去,林知酒给他骗着玩了很多以前没玩过的花样,气的扬言要把这个不文明和谐的制度撤销。
但江逢表示,哪有积分没兑换完毕店面先撤了的道理,林知酒说不过他,半夜迷迷糊糊哭的不清醒的时候被哄骗着答应再续约一个月。
闹了半天,中场休战,班长总算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