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感,仿佛灵魂已经飘出体外,正看着自己的身体和别人拜天地,拜高堂。

  直到视线移向另一侧,看到了大红嫁衣下的并蒂莲绣鞋。

  她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那是燕宜。

  想到这儿她突然就不慌了。

  反正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们总是在一起的。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沈令月被领到了喜床边坐下,盖头垂下的流苏遮住了大半视线,她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绣流云纹靴子停在她面前。

  围观亲友起哄:“新郎官该挑盖头了!”

  裴景淮拿起秤杆,勾住盖头一角,轻轻一挑。

  视线恢复光明,沈令月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四目相对,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震惊。

  裴景淮:……

  倪、小、蝶?

  沈令月正埋头吃菜,就听见同安公主的女官宣布说要行酒令,接龙作诗,还要击鼓传花。

  她看着自己食案上的小酒壶,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她已经让青蝉换成薄荷水了,大不了一会儿就自罚三杯,蒙混过关。

  反正原身本来也不是什么才女人设。

  只是这样一来,倒是大大消耗了各人面前的酒水。

  数名侍女穿梭其间,把空了的酒壶斟满。

  一名侍女走到齐修远面前,掀开盖子,发现里面还是满的。

  “齐大人?”

  齐修远正襟危坐,轻轻摇头:“我不饮酒,茶水即可。”

  不知为何,他刚才在溪边拒绝了荣成县主后,突然就想起前几天沈令月对他的忠告。

  自打齐修远入了席,便只象征性地夹了两筷子青菜,桌上的酒水更是一点都没碰。

  他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频频向自己投来视线的荣成县主,默默低下头,用手按在腹部。

  再忍忍,等宴会结束,回家吃母亲做的鸡汤面。

  ……荣成县主都要急死了!

  若不是同安公主还在上面坐着,她都想冲过去,把那壶下了药的酒灌进齐修远嘴里去。

  难道他察觉到了?可是她明明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被发现啊。

  荣成县主又气又急,一时没留神,给自己多灌了好几杯果子酒。

  直到小腹突然窜起一股火,浑身开始莫名发软发烫,她手一抖,酒杯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齐修远没事,可她怎么好像……中招了?

  叮叮当当——

  药效陆续开始发作,杯盘碟碗落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我好热啊。”

  “我的手没有力气了……”

  “我不会是中毒了吧?来人哪!”

  “呕!”

  宴席上瞬间乱作一团。

  那些因为身体不适或其他原因没喝酒的客人,看到这一幕都懵了。

  “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

  “那我们怎么没事儿?”

  “不对劲,我看倒更像是……”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通红,脸上带着傻笑的男子,忽然扑向对面的粉裙少女。

  “卿卿,我喜欢你好久了,你就从了我吧!”

  “……救命!”

  少女尖叫着躲开,男子却像疯了一样追上去。

  刚才说话的年轻妇人一拍手,“这不是中药了吗?”

  这戏码她熟啊!

  去年那谁家办寿宴,他们家二老爷和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被捉奸在床,那个情形就和现在一模一样啊!

  再一看对面,有几家是年轻小两口一块来的,已经满脸春色,抱到一块啃起来了!

  妇人连忙抬手捂脸,指缝分开大大的,一边看一边摇头:“有伤风化,太有伤风化了!”

  沈令月装醉趴在桌上,听着周围混乱的尖叫声,偷偷睁开眼。

  妈耶,她第一次下药,没掌握好分量,这是放多了吧?

  再一看旁边桌的沈颂仪,双颊飞霞面若桃花,勉强还有几分自制力,正试图摇摇晃晃起身。

  沈令月顺着她的视线往对面一看。

  嚯,那不是刚刚缠着他大嫂不放的淳郡王小儿子吗?

  啊啊啊他也喝了好多酒,已经直奔他大嫂去了!

  不行啊人家有心上人了不会娶你的——

  沈令月一把把沈颂仪薅回来,扯下她的披帛,将人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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