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敢去死吗?”郭孝声音温柔地像风吹过耳畔。“以为搭上霍衍那个小白脸,就能回长安?”
我颓然瘫坐在地上,最后一线希望被他残忍地掐灭。
“相信我,你会活得很好,”郭孝终于笑了,“比朔风营的那些莽汉们,活得都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离开中军帐,回到自己的行军榻上发呆。量子态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可想起来宝儿肉嘟嘟的样儿,抱在怀里比面团还软和,我就狠不下心。
而王棱,已经变成绝望的海,汪洋恣肆,无力抗拒。我开始怀疑回到现实,自己还有没有再去爱的能力。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他,悸动又痛彻心扉,恨不能即刻就死。
帐外紧急号令不绝于耳,所有箭矢、干粮和火油全部分发到每个人,除了必要的军资之外一律丢弃。集结哨音让人撕心裂肺,马蹄震动着大地,我甚至听出翟书在整军列队,他奉命突袭第九峰燧,不惜一切代价强行军,要在子夜之前赶到目的地。
阿树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姐!”
“进来。”我整理心情,勉强爬起来,坐在案几前。
“姐,行军司马军令,要收拾行装呢。”
“嗯,去收拾。”
麻瓜咕噜叫着,摇着尾巴走进来,在我身边蹭呀蹭。我打开食盒,里边还有些吃食,都拱在它眼前。麻瓜毫不客气地把小脑袋整个闷入食盒。
阿树开始帮我拾掇,“姐,这柄剑真好看。”他喜滋滋地把玩着。
“嗯,以后你帮姐带着。”
“为啥?”
“辛军侯见了不高兴。”
“嗯。”
“姐,这帕子哪来的,从没见你用过?”
“帮姐收好。”
“嗯。”
“姐,这玉佩?”
“闭嘴!”我崩溃了,趴在案几上泣不成声。
阿树默默把玉佩收入囊中,轻巧地像在做贼。直到再也没得下手时,才背着行囊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