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果儿索性拿着笔一张张写在旁边,乌尔浑、腾格里、哈喇孛勒,风骨突额勒……就这样,一整张羊皮文被她歪歪扭扭地译成汉字。
我迫不及待打发酸果儿去账库睡下。仔细闩好门闩。
烛火摇曳中,我将那些歪歪扭扭的译文按顺序重新誊写在黄麻纸上。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笔,我长舒一口气,不自觉地轻声念了出来:“兀剌速,不儿罕,篾迭,合扎……”随着咒语般的音节从唇间吐出,我的手指变得透明起来。
毛笔啪嗒,掉在了案几上。
我惊讶地低头看,竟看见自己的身躯正缓缓倒在床榻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黄麻纸。
吓得人毛骨悚然!“姐!”,我大声喊林医官。
就在这时,墙角渐渐凝聚成人形烟雾。我头发瞬间直立,那不就是那个老萨满!他脖颈上指骨项链完好无损,似乎一切都是那天的重演。
他那双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妈呀,我一惊之下,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扑回身体,却被无形的屏障阻隔。
眨眼间,老萨满干枯的手指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我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带着腾空而起,耳边顿时灌满呼啸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