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呆子!”
耳边传来鼾声!
这觉没法睡了,我看了看自己没啥资源的胸脯,犯愁。
早晨,抱着云宝儿去驿馆膳堂吃早餐。
见着孔汾,脖子都没给他。
孔汾讪讪地巴结,“夫人,食莫过于羊肝,可谓肉质细腻,入口即……唉呀……别扔……”
林医官正带着三个小丫鬟喝羊汤,“清月,那么大还抱着?”她夸张的嚷嚷。
云宝儿死沉,被我娘和魏娘子两个喂成小牛犊。
“乐意!”我板着脸转身回房间,不吃了。
“喂,清月……”林医官喊着。
“咋滴了这是?”
大队人马开拔,离开休屠城。
路过白狼山时,休整半个时辰。翟书带着三百朔风精锐,在一处缓坡上列军阵。所有人齐喊,朔风、朔风!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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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山,是朔风营的墓志铭。一百多年来,无数朔风战士的埋骨之地,
我扶着云宝儿,指着远处白狼山,“我宝儿,你爹就在那儿!”
进入戈壁滩,两日后,黄沙骤起,狂风乱舞。
狼的声音在四周嚎叫。
翟书亮出环首刀,“野狼群,弓弩手戒备!”
三百护军瞬时列出防御阵型。
狂风卷着沙砾,打在人脸上,生疼。我们几个女娘纷纷趴低身子,车厢的帘子乱飞。
我把云宝儿护在身下。
狼嚎声,势同千军,所有人都吓得周身发凉。
闻所未闻,有如此规模的野狼群。
不知过去多久,风暴渐渐平静,奇怪的是,狼群的嚎叫也随之销声匿迹。
翟书不发话,防御阵就依然保持戒备状态。
又过去一会儿,烈日已经晒出地气了。翟书挥刀,军鼓声发出全军继续前行的军令。
一场虚惊。
我听见林医官的尖叫声。
“清月快看!”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云宝儿不知什么时候,扯开了刀的系带!
那柄赵五的刀,正被他两只小手托着,举得老高。
我的亲娘哎!我生了个李元霸出来!
再向前,已经开始进入羌部的外围。能看见羌人三五成群,他们在使团车队路过时跪拜,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些羌民高喊着羌语,虔诚稽首。
我掀起窗帘,听见护卫的军卒们在马上对话。
“有懂羌语的没?”
“念叨什么呢?”
“报索队正,他们在拜月神。”有人答道。
过酒泉后,这种情形越发夸张,整个驿道上动不动就成百上千的羌民,他们行跪拜大礼,有的还献上牛羊。
翟书过来问我,咋办?
那哪行!一根针都不能碰,谁碰军法伺候。我下出的第一道军令,竟然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我疯了吧。
翟书挠着后脑勺。
“月神?哪来的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