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的宝丫丫,我的郭朔宁小姑娘!”我见到老祖宗立马成了家庭妇女,还没抱到手,林医官领着云宝儿出现在郭孝身后。
看到云宝儿我彻底不行了,“妈的宝儿……”搂在怀里,说是我搂着,其实就是举高高,然后贴贴他的小怀抱,肉嘟嘟的别提多软和。
郭孝讪笑,“那啥,上次朝廷赐下的宅子,这不才弄好,正搬家呢。”
我瞪了个飞眼过去,“大人骗鬼呢,朝廷赐下的宅子?真会编。”我拍打着云宝儿腿上的泥点子,唠叨,“朝廷就等着大人纳妾,宅子不够住了,着急忙慌给您赐宅子?”
这人,嘴里没实话。我拉着宝儿,从郭孝手里抢过宝丫,“走了,跟娘找外婆去。”
“清月清月,给本官个面子,这么多属下看着呢。”
郭孝脸上挂不住,拦在门槛上。他就这种人,理亏的时候这副德行,占理的时候,就会那句话,过来伺候。
不想理他,可又跨不过门槛。
林医官看不下去了,“我宝儿听话,大人把正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醒来呢。”说着还亲我一口,肉麻。“听说你被匈奴商队掳了去,大人差点急死。”
她碎碎念着咬耳朵,宝丫糊里糊涂被她给抱走了。
我只好跟着林医官走,回头哼道,“我就是给姐姐面子,别以为这就算了。”
云宝儿过门槛,不小心绊了一脚,门槛顿时稀碎。
郭孝来劲了,“哎呦爹的祖宗,疼不?”
我一下子顿住,“叫谁祖宗呢!”气得想笑,这种人没脸没皮的。可却是拿云宝儿当亲生的。
我咬牙憋住,不想给他看。可林医官眼尖,抱着宝丫往我脸上贴,“郭朔宁,看你妈笑了……”
噗嗤,“姐,你哪头的!”脑人得想跺脚。
算了,云宝儿需要个爹,我更需要个大金主。
这事就这么算了。
至于那两个妖孽,青鱼和冰鱼两姐妹,那是姨妈的暗桩。要说没别扭劲那是不可能的,可转念一想,我也给疤脸睡了,再加上孔汾,大家算扯平。
郭孝达到目的,彻底放开手脚。一家人拖儿带女,背后三列玄甲亲兵,战马隆隆,直奔新宅子。
我这才发现,新宅子竟然就在家背后,转过一条街就是。郭孝的外宅和自己家背靠背,你说他是人不?我也不拆穿。再说拆穿又能咋样,他脸一拉,一句放肆。你不照样得受着?
萨日朗带着我进去过,有湖有假山,有亭台楼阁。两个妖孽在湖心摇船,她老婆领着儿子姑娘在岸边看着,郭孝小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两个妖孽见我过来,忙划着小舟靠在木板码头边,小跑过来见礼。
一人打赏一百两银子,还能说什么。小小年纪冒死当卧底,目标是自己男人。如今雪帛阁八坊三十六楼也算是我的,你让我说什么?
“叫什么名儿?”
青鱼和冰鱼两姐妹磕头回话。
“乖,伺候好大人,本夫人重赏。”我翻个白眼,不咸不淡地领着两个祖宗走了。
留下两个妖女跪在地上凌乱。
“阁主大人这是啥意思!咱俩到底是伺候还是不伺候?”
当晚,郭孝摆流水宴,请朔风护商卫所有人在新宅子吃饭。
整个郭家被缺胳膊断腿的老爷兵挤得水泄不通,一直沿着湖心绕了一圈,饭桌都没摆明白。
郭孝端着酒盏一饮而尽,说是诸位朔风营的老兄弟,血战黄沙口救了他老婆云云。你就说这人会做人不?难怪一介书生手拿把掐凉州十万铁骑,情商高啊。
人我屠的,安家费一万多两银子我花的,十几万两飞来横财我赚的。郭孝一盏酒一席话,一百多个老兵哭得稀里哗啦,跪倒一片,愿为大人和夫人效死。
我白眼差点把自己翻成索瞎子。
太欺负人了。
郭孝喝得酩酊大醉,林医官和几个丫鬟躲得没了人影,两个妖孽也派不上用场,都喝醉了你能干嘛!最后他身边就剩我了。
一伙儿亲兵死皮笑脸讨赏,我学着郭孝,一人一百两。话不会说,银子还不会花?亲兵们差点把郭孝抬出去,说还有几个兄弟没抬。
这些亲兵都是郭孝十几年养大的小兔崽子,个个生龙活虎,青春洋溢。
我被逗笑了,三拳两脚给赶了出去。
郭孝,“宝贝,过来伺候。”
剩我俩了,我心里乱成麻。这个男人不简单,他活着,朔风营的旗子就是镇宅的招牌,凉州就是胡人宁可议和也不敢开战的禁地。
可他出卖西域,操弄权柄,搅动风云,让我如何对他?
我和他已经变成一损俱损的关系。
“嗯嗯,干嘛呢,过来伺候,”郭孝催了。
我拆下竹节簪,长发瀑落,“大人,妾来了……”
第二日,我去了南城小院。那个地方现在算是唯一没人打搅的地方。
我闭上双眼,神魂瞬间千里万里。
再睁开眼时,朵儿的双眼同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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