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羌民横平竖直,气势绝不输给眼前的辛玥步战悍卒。
三骑横开,中间的老头黑发卷须,我的老爹,左边雕力哥哥,右边我的酸果儿。
我跑的气喘,满脸发红。
停在老爹马前面。
“爹!”还没叫出声,眼圈红了。
雕力哥哥的胸甲用铁链缠绕数圈,哼!
酸果儿早哭成泪人。
……
当晚,我这个不靠谱的爹拉出上百只羊,百口铁锅,炖羊肉汤。
“爹,您就不能改改这不务正业的毛病……”我跺脚,“哪有没会师先摆宴的道理。”
“你懂什么,我们羌人是喝马奶酒攀交情的。”老爹手举酒盏,对着辛玥。辛玥戴着面具,发出嗬嗬大笑。
二人一碰,干了。
酸果儿搂着我的胳膊,咬耳朵。
“姐姐,他就是,嗯,原先那个姐夫?”
就说这八卦传得快不快?你家的八百里加急就干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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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心虚地低头咬唇。
“比大人看着威武多了……”
酸果儿眼睛都在放光。
“这话去给阿树说。”
对了阿树呢?我突然想起,“阿树怎么没来?”
“被阿爹派去祁连山养马,没在……”果儿委屈地掉眼泪。
我咬牙,忍了。
我这个便宜爹就这德行。
大夕立五万石粟米一撂,当场就把女儿给卖了。
“爹!”
我在他耳朵边尖叫。
老爹正喝得满脸放红光,猛然揉耳朵!
“女儿,啥事?”
“最后定了谁统军?多少人?”
对这个便宜爹就不能客气,他弄不好说话就得喝趴下,不抓紧把正事谈妥,今晚谁也别安生。
两边上万大军还没会师呢,一道将令下来就得打起来。
“你哥去,一万。”
老爹才要拿起酒盏,被我一把按下。
“哥哥!”我撒娇的声音带拐弯,附近骨头软些的倒下一片。
雕力哥哥拎着酒囊就走了过来。
我指着辛玥。“哥,那个大个子,去把他揍趴下。”
雕力哥哥满脸懵逼,“妹妹,咱分手了就别记仇!”声音老大!
我脸一下子红透了。
“你!”上去往死里踹他。
“揍趴下,统军大将就是你的。”我又拧着他耳朵,“你要被揍趴下,就乖乖听,嗯,你前姐夫的。”
我红着脸,没羞没臊地大叫。
我也没法子,和羌人打交道,自然得按羌人那套来。你稍微客气点都别想办成事。
雕力哥哥来劲了,上去搭辛玥的肩膀。
辛玥一把按住雕力的大蒲扇手,一个蹲跳,两个人啪地搂在一起,竟然不约而同开始摔跤。
我哼了一声,抱着酸果儿咬耳朵。
两个人轮番抱摔,一个摔不倒一个。
最后辛玥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先揍为敬!”一拳,雕力哥哥顿时鼻血喷涌。
雕力哥哥一下子愣住。
喂,我说,不摔得好好的么?咋动手了呢?
我着急忙慌地给拿帕子止血。
老爹摇头大笑。
酸果儿早笑破了肚子。
辛玥拍拍手,坐下继续和老爹喝酒。
老爹喝得正酣,忽然一摔酒盏。
“我的孩子们,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