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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戏法呢,有完没完?”籍侯墡嘴角弯起,身子火烫。
我扭了扭,动不了。手心又翻,青铜匕首再现。
他笑得更好看了,“要不,夫人轻点捅,捅死了,没法弄……”
我转过身,一刀捅了进去。
籍侯墡柔声道,“真要命……”接着,低头吻了下来。
匕首落地,利刃划破我的掌心。
我哭了,他只好松开我,取出帕子包扎。
“不碰你,本王保证。”他轻轻打个结,用手试了试,缠得不松不紧。
保证你妹的,我拭去泪珠儿,收了匕首。
“藏哪儿了?”那张俏脸没皮没臊地凑过来,手到处乱摸。
“找着了么?”我瞪着他,胸脯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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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籍侯墡没辙了,真没找着。
我气笑了,“不许碰了。”我柔声道。
“本王就抱抱,别的什么都不做!”他在我耳边循循善诱。
“鬼才信你……”
任由他抱着,听着他粗声粗气。可不一会儿又不老实了,“要干嘛,不说好的,就抱抱么……”
“累了,躺下抱着眯一会儿……”
又过一会儿,“你坏……”匕首尖顶着自己脖颈,全身烧得发烫,“再动一下,死给你看!”
他灰溜溜地弄了个行军床,逃了。
凌晨时分,数万人的大营终于变成了小营地,可没多久,小营地的痕迹变得无影无踪。
匈奴人的部署,完全就位。
籍侯墡撩起帐帘,“准备开战了,去看么?”
我点头,“等等我。”
等我走出大帐时,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按照圣女萨日娜的扮相重新换了装束。
籍侯墡无可奈何!摇摇头,把我抱上战马。
战马狂奔,数十骑直奔高山之上。居高临下,四周的亲兵各持号角令旗,在一处高峰处列阵。
极目远眺,黑压压的行军阵列,沿着高山和大河之间的宽阔地带缓缓进入伏击位置。
我使劲揉着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疯了!
“怎么了?”籍侯墡在背后偷笑,搂的我喘不上气。
“是我看错了么?对面不是汉军?”
“怎么会是汉军?是大单于的金帐铁骑!”籍侯墡哈哈大笑。
我睁大眼睛,觉得自己的超神脑子不够用了。
“呼屠吾厮?”
“嗯。”
“呼屠吾厮来干嘛?”
“来摆十面埋伏,等你男人进了口袋,好一口吃掉!”俊俏王爷乐不可支。
……
我又不傻,前因后果立马有了大致条脉络。
郭孝策反萨日娜,获得北部匈奴即将内讧的秘辛,匆忙间挥军西进,要在这场大戏里分一杯羹。
可他和萨日朗的伎俩早被大祭司兀鹫识破,兀鹫不露声色,遛狗似的把郭孝八万大军骗到居延海东岸,这里一边高山,一边大湖,满地薅草杆子,一把火就能让八万汉军灰飞烟灭。
原本万无一失的妙计突然半道出了岔子,籍侯墡不声不响,从背后强行军一昼夜,穿插到位,提前布置了口袋。
至于岔子,无非两个,魏娘子和籍侯墡定了密约,而我杀了兀鹫和萨日朗。
至于籍侯墡是怎么碰巧出现在圣殿?我猜郭孝应该回过味了,昨晚那个萨日朗摆明是个冒牌货,指不定魏冰儿和籍侯墡之间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勾当。
一场王庭部落与籍侯部落之间的匈族内战,一触即发。
这个小白脸昨晚折腾一夜,这会儿哈欠连天。
呼屠吾厮,可有好戏看了。
“听说夫人是左路军统帅?”
“怎么,不行么?”我心虚地低头,统帅这会儿被敌人搂怀里,算怎么回事?
“右日逐王的十万苍狼骑昨夜已过伊列河谷,进军龟兹首府延城,本王爱莫能助,夫人要靠自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