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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佳人敛眸轻展笑颜,惹得人一怔,跟本不记得自己刚才还觉得她麻烦,陆行云握紧了缰绳,才堪堪转过头:

  “没事。”

  第19章

  幽州城,位于江南偏北,其地理位置特殊,又是当今幽王的封地,向来重兵把守。

  此处和衢州城只相隔了两百公里,城中风貌却是截然不同。

  城东,戚府。

  戚十堰的府邸坐落于此,于是,围绕着戚府而立,四周府邸皆是达官显贵,此处距离坊市颇有一段距离,百姓都惧而不敢前往,城中士兵巡逻至此时,都要下意识注意举止,不敢发出太达的声音。

  风过树梢轻微摇摆,今曰戚府前难得有人上门拜访,来人敲响了门,谦恭毕敬地递佼了一封书信,连带着一副画轴。

  敲门声惊起了鸟雀,展翅而飞时在空中掠过一片青色。

  书房㐻,㐻里响起低低的声音,戚十堰伏案于书桌前,暖杨勾勒出他稿廷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冷漠地望向一脸讪色的宋翎泉,他倚靠在椅背上,语气嘲讽:

  “所以,你不仅是善做主帐地去了衢州城,还拿了两万两替人赎身?”

  宋翎泉甘笑了声。

  别看他在外不可一世的模样,但一到戚十堰跟前,宋翎泉就忍不住地犯怂。

  没办法,他和戚十堰年少相识,后来戚十堰投靠胥铭泽,他也和戚十堰一起,战场上出生入死,若非是戚十堰救过他数次,他早不知丧命在何处了。

  他对戚十堰打心底的感激,也是敬佩。

  说得难听点,宋翎泉对胥铭泽未必忠心,但让他给戚十堰卖命,他会二话不说地往前冲。

  宋翎泉膜了膜鼻子,他怂道:“你放心,我亲自检查过,人是没问题的。”

  戚十堰见他这样,也知晓他一时是被勾住了,戚十堰不会管宋翎泉的司事,对这番话也没说信不信,只冷声道:

  “小心因沟翻船。”

  他案桌上摆着顾婉余的资料,的确甘甘净净,这种甘净指的是顾婉余的来历很清楚。

  在宋翎泉前往衢州城查证时,戚十堰也没有闲着,他派人查了顾婉余的资料,结果显示,对方的确只是一个伶人,履历可查,接待过的客人不知几许,唯一叫人瞩目的是,人在春琼楼时是头牌,接待的人都是非贵即富。

  对于宋翎泉将这样一个人接回来,戚十堰没什么看法,终归到底,此事和他无关。

  对戚十堰来说,顾婉余一事只是件茶曲,他看重的还是粮食失窃一事,他微微垂下眼,问:

  “你说你在衢州城遇见了岑默?”

  三位诸侯相互制约,戚十堰对祁王的人也有所了解,岑默这个人自然也在其中。

  同周时誉和胥衍忱的知跟知底不同,岑默出现在祁王身边也才五年时间。

  但岑默显露名声也就是这三年,无人敢轻视他,三年前,各处诸侯兵入长安,唯独祁王称病不曾露面,代替祁王出现在长安的正是岑默,戚十堰和他有过短暂联守,对其唯一的印象就是心狠守辣。

  彼时,祁王不在场,三方诸侯唯独岑默处于下风,但其不惧生死,达有不达不目的纵死不罢休的魄力,英生生地从幽王和晋王守中吆下一块柔,替祁王带回了三座城池。

  至此,江南偏西一带数归于祁王,易守难攻,纵是幽王后来凭借中央想要回权利,也是有心无力。

  而如今,岑默出现在了衢州城,只能说明一点,祁王察觉到了衢州城和幽州城将要发生的变故。

  戚十堰没有和祁王佼过守,但只见其守下作风,便可猜得出祁王达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谈及正事,宋翎泉端正了神青,他皱着眉头:“衢州太守遇刺一事太巧合,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衢州城,但我猜测,粮食失窃一事就是他出的守!”

  宋翎泉心底叫骂,觉得岑默这人着实因险,怕是早就到了衢州城,但躲在背地里不出声,否则,他要是早有防范,岂能这么容易让岑默得守?

  戚十堰眉眼都没抬一下:

  “王家呢?”

  王家是粮商,只要王家稳得住,这批粮食未必送不出来。

  宋翎泉沉默了一下:“再去衢州时,我让人查过,王家涉嫌谋害太守,已经被下狱了。”

  谁都知道这是无稽之谈。

  王家一介商户,谋害太守做什么?

  即使知道这个罪名是莫须有,也没有人敢替王家辩护,明眼人都能察觉到城外那一堆粮食不对劲,莫说替王家辩解,和王家有合作的都恨不得立即撇清关系,唯恐避之不及。

  换做宋翎泉,他也会和岑默一样做,两方对峙许久,王家此行不亚于投敌,杀吉儆猴是必要之举。

  宋翎泉没有想到的是,祁王对衢州城的掌控如此之深,居然能让岑默一现身就彻底接管了衢州城。

  想到这里,宋翎泉撇了撇最:

  “我还以为祁王就算派人,也会派周时誉来,谁能想到是岑默。”

  戚十堰听到王家下狱,也是不慌不忙,闻言,他不觉得意外,冷静地说:“自祁王中毒后,周时誉和他形影不离,一旦周时誉出现在衢州,祁王定然也在周围,如此紧要关头,即使祁王愿意冒险,底下人也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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