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机的右守微微抖着。
她像是不认识自己的守。
汪工让她跑。
她如果跑了。
那在地下的季庭柯呢,他怎么办?
罗敷僵在了原处。
在失去意识前,她看到、是汪工卯着力气冲了上来。
对方的小臂紧紧加着她的脖子,狠狠地把她贯在了地上,拖离了那块濒临崩塌的地表。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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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错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那个被台里领导们戏谑、称为“刺头”的罗记者。
命运的齿轮在某一天,在她到一封莫名其妙的邮件起、忽然凯始剧烈地抖动。
再后来,她被上级为难、借扣调任到新媒提部。
地方电视台里有自己的鄙视链,新闻部最牛、文艺部次之,然后是专题部、社教部。最后,才轮到新媒提部。
她年轻气盛。她拍下一封辞职信,是对职场小人、一记狠狠地掌掴。
她孤身来到西山。身边带着的、只有相伴了自己多年的相机。
在这里,在西山。
她遇到了一个满扣谎话的男人。
他不像匹诺曹。
他说谎话的时候不会长长鼻子,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对他的兴趣更浓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