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重新放回到床底上,“这可是我的宝贝,你不许碰,少了一个我都找你拼命。”
“一个地蛋不至于吧?”贾琏满眼无语地看着他,在叶向晚那里比不上猫爷也就算了,他怎么发现自己现在连一颗地蛋都比不上了。
也不知道自己不见了,叶向晚会不会找人拼命。
“很至于。”叶向晚很认真地点头,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东西,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贾琏无奈点头,罢了,重要就重要吧,“那你往里头放放,免得被人瞧见。”
叶向晚蹲下,伸手将麻袋往床底里面推了推。
贾琏见状无奈摇头,转身洗漱沐浴去了。
第二天叶向晚本打算要去田庄看看,只是没想到却下雨了。天亮后依然未停。
听着雨声很是入眠,贾琏出门的时候叶向晚还未起床。不过在贾琏的院子里,一向是叶向晚老大,贾琏老二,所以没人敢打扰叶向晚睡觉。
到了府衙,贾琏就开始誊抄公文,外加整理上半年的财政支出。
“听说了吗?”周本秋忽然神神秘秘地对着贾琏和吴文台示意。
贾琏和吴文台对视一眼,摇头道:“不知发生了何事?”
周本秋对他们招了招手,贾琏和吴文台起身走了过去。
“听说吗?今儿早朝圣上在朝堂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儿昏倒了。”
开口就是王炸!
贾琏和吴文台纷纷震惊地看着周本秋,“圣上昏迷?当真?你怎知这件事?”
周本秋神色有些得意,但很快就收敛下来,低声道:“真,之前我去给大人送公文,不小心听见了大人和师爷说话。你们可不要传出去。”
贾琏和吴文台连连点头,二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仍然心有戚戚,圣上晕倒了?
贾琏看着手里的书册,半天看不进一个字,满脑子都是圣上晕倒了?
他记得前世时,似乎听说过圣上在朝堂上晕倒过,而且在晕倒之后没有多久,五王就叛乱,随后被圣上镇压。而也就是经过五王叛乱这件事,圣上没几天就传位给了恭靖王。
贾琏心里很激动,如果圣上传位就是这次,那岂不是说恭靖王很快就能够登上那个位置?
如果恭靖王真的可以顺利登基,那他就不必整天担惊受怕会出现什么变故。
贾琏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露声色,依旧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那心里似长了草一般。早就不知飞向何处。
而叶向晚这边,也被贾母叫了过去,“近些时日京中恐怕不太平,这些时日就莫要出门了。”
叶向晚疑惑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贾母摇头,“无甚大事,不过是多嘱咐你一句。”
“是。”叶向晚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没有和贾母唱反调。
等晚上贾琏回来,叶向晚就和他说了这件事。
贾琏的神色有些凝重,道:“既然老太太这样说了,这两日你就不要出府了。正好这两日天气不好,路上也不好走。等路干了,再去你的田庄也来得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向晚紧皱着眉头,眼里满是疑惑。
贾琏拉着他进了里间,低声道:“圣上今日在早朝时当众晕倒,此时还不知是什么情况。老太太这样说,也是以防万一。”
叶向晚顿时明白了贾琏的意思,皇上晕倒,一定会引起几位皇子王爷思动的心思。这个时候,只看谁沉得住气,谁技高一筹。
“你那个贵人不会出问题吧?”
贾琏也很担心这一点,但在叶向晚面前,他表现的自然是自信非常,“放心,我和你说过,那位贵人不沾这些,管他谁上位,他依旧是皇族养老的长辈,不碍事的。”
听贾琏这样说,叶向晚放心了,“那就好。”
恭靖王府
恭靖王正在批阅公文,听到护卫禀报关于五王的动静,不由嗤笑:“他还真以为父皇病了,就成了眼瞎耳聋之人?”
护卫迟疑道:“王爷的意思是,这是皇上抛下的饵?”
恭靖王笑了,“是不是有心抛下的饵还是两说,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以无心算有心,这饵就算是下了。如今只看谁蹦跶得最欢快吸引父皇的注意。”
“听说皇上已经昏迷不醒,甄贵妃把持着养心殿,不曾让任何妃嫔去侍疾。就连德妃都被拒之门外。”
恭靖王不紧不慢道:“既然如此,也该让我们的圣上好好瞧瞧他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有多么挂念他的龙体。甄贵妃这样担忧父皇,本王又怎忍心让她的担忧无人得见”
护卫立时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人走后,恭靖王看着窗外划过的闪电,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里满是冷光。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叶向晚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
贾琏被他的动静吵醒,“怎么了?”
叶向晚摇了摇头,看着窗外明灭的光亮,道:“没事,就是被雷声和闪电惊醒了。”
他再次躺下闭上眼睛,却没有了睡意。
贾琏也没有了睡意,心里好似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