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尚书令家的庶女,也就是说眼前这群人是自己惹不起的硬茬。她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满京都知道那将军是个丑八怪,谁没说上过那么一两句,喝醉了酒的情况下,谁知道刚刚到底是谁说的啊?
“你不说?哦,那就是你说的呗。”白若松把那块锋利的瓷片贴在了女人的脸侧,比划着道,“我看看,到底是割鼻子丑呢,还是割眼睛丑呢?”
女人浑身颤抖起来,酒也醒了一大半,忍着头皮的疼痛立刻随便指了一个自己的同伴道:“是她,是她说的,我没说过!”
“哦,这样啊。”
白若松倏地放手,那女人的头因为惯性重重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立刻悄无声息地昏厥了过去。
佘武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原来喝醉的白见微是这个样子的啊,你从前见过吗?”她用手肘捅了捅徐彣。
徐彣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与白娘子从前只是点头之交。”
说着,她不忘了提醒佘武道:“你看着点,别让她惹出官司来,她毕竟是刑部司官员。”
“嗨,那我可是平京小霸王,惹事到什么程度安全我最熟了,放心好了。”
她们正说着话呢,白若松已经走过去提起了被昏过去的女人指认的同伴了。白若松看见了她侧脸颧骨的一块淤青,立刻认出了她就是刚刚骂云琼骂得最凶的那个。
“这下不用逼供了,嘿,你身上有证据。”白若松嗤笑起来,用手指关节猛按她脸上的那块淤青,痛得女人大喊大叫起来。
女人痛得想哆嗦,但是根本哆嗦不起来,因为自己的头发正被别人扯在手中,轻微的挣扎都要忍受扎心的痛楚,只能尽量仰着头任凭白若松摁着她面颊上的淤青,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
“说话啊,你刚刚不是骂得可爽了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白若松用力晃了晃手里扯着的头发,看见女人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庞,感觉心里一阵痛快,“算了,不说话,那这嘴就不要了吧,省得再到处胡乱编排人。”
佘武看着白若松举起了手中的陶瓷片摁到了女人娇弱的嘴上,顿感一阵不妙,刚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臂想要阻止她的动作,便听见楼梯口传来一个女人冷淡的声音。
“道安,你又在这里闹什么?”
佘武背脊一僵,缓缓抬首,顺着楼梯口望过去,便见一个与她三分相似的中年女子站在高处冷冷睨着她,冰冷的瞳眸中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