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里面放着梁洗砚这七年来搜集的,关于迟秋蕊的一切。
里面有这些年迟秋蕊在牡丹楼登台唱戏的每一场戏票,也有前几年流行玩单反相机时候,梁洗砚在观众席上给他拍下的许多剧照,每一张都精心标注了时间和剧目,精巧俊秀的一行钢笔字写在照片背面。
梁洗砚边看边翻,翻到最后一页,从兜里掏出今天的戏票,随手从桌上拿了钢笔来,想了想,在戏票背面写上一行字。
“今投欢会面,顾盼尽平生。”
韩思彦的重逢诗。
吹干墨渍,他才将戏票插入到最新一页,合上收纳册,重新放回书架上。
方便面很快煮好,梁洗砚端着碗,走到院子里。
一只肥得跟煤气罐似的大橘猫不知道从哪儿野回来了,正舔着爪子,蹲在院子里朝梁洗砚喵喵叫。
“你叫的太难听了死太监。”梁洗砚放下面碗去给它找猫粮,过了会儿端着猫碗回来,放在地上,“吃吧,橘公公。”
橘公公也真不跟他客气,张开大嘴就把猫粮啃得嘎吱嘎吱。
小梁爷岔开大腿蹲地上,手欠的很,提起橘公公的尾巴根,嘬嘬两声。
“没蛋的太监。”梁洗砚笑笑。
橘公公一条尾巴鞭子似的在他手臂上一抽,力道还挺重,仿佛要报当年梁洗砚把它抓去绝育的仇。
梁洗砚揉着橘公公的屁股:“唉,你说我一个人孤独吗?”
橘公公当然没理他。
“孤独个屁。”梁洗砚垂下眼自问自答,“这么多年就你这么一只老猫在这儿,不也就这么过来了,有什么可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