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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折 二回相遇



  “啊?”梁洗砚猛地回神。

  “我有点冷。”商哲栋说。

  梁洗砚皱了下眉头,北京的秋天早晚温差大,商哲栋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衬衫,确实是顶不住。

  但是要穿他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跃进了,他俩有这么熟么?

  “你可以租。”梁洗砚冷飕飕补充,“一分钟四十。”

  商哲栋低了低头,将梁洗砚的外套随意披在肩上,面不改色说:“那我先租十分钟吧。”

  怕衣服滑落,他的右手抬在胸前,轻轻勾着,梁洗砚那件帅气十足的冲锋衣外套,硬是被他裹成了个宫里娘娘们的披风。

  “行,有钱真牛逼。”梁洗砚转回去接着修车,想以前金汛淼同志没发福那会儿,他俩没少换着穿衣服,除了裤衩儿没互相借过,裤子衣服什么不是换着穿,更别提一个外套。

  但看金汛淼穿他的衣服,就没看商哲栋这么怪。

  商哲栋披他外套,让梁洗砚想起高中时候他们班的女生坐在操场边上,披着男生宽大的校服外套,看她们各自对象打篮球的样子。

  想起金汛淼,梁洗砚说:“哦对了,上午就想说没来得及,金汛淼这事儿得跟您道个谢,您算是帮大忙了。”

  一码归一码,梁洗砚一直这样。

  “怎么?”商哲栋问。

  “金汛淼他们家有点儿特殊,您估计也听过。”梁洗砚便操作边说,“他妈以前是个网红小明星,嫁给他爸的时候先怀孕后结的婚,所以金汛淼他爷爷,金老爷子一直不大喜欢他们母子俩,在家里不说横眉冷对吧,气氛也不大自在。”

  梁洗砚接着说:“所以今儿您提出来主动拜访,还让金汛淼牵线,挺给他长脸的,他回去以后能拿着这个跟他爷爷邀个功,换老爷子一阵好脸色。”

  “这样啊。”商哲栋轻点头,“举手之劳,不用谢。”

  “金汛淼这人二是二,怂是怂,但是人不坏,他的人品我能担着。”梁洗砚想了想,“所以您要是方便,以后也别那么防着的他,偶尔让他跟您后头捡个漏,办点什么事儿,回去就能乐好几天。”

  商哲栋听完,说:“你对金汛淼很好。”

  “废话,当爹的谁不给自己儿子打算。”梁洗砚耍了个贫嘴,又说,“一起长大的哥们儿,肯定得帮啊,不然还老看着他跟个孙子似的走哪儿都抬不起头啊。”

  “那你自己呢?”商哲栋问。

  “我?”梁洗砚扬起脖子,吊儿郎当转着手里的扳手,“我怎么了?”

  商哲栋说:“你不为自己打算?”

  “我没什么要打算的。”梁洗砚耸耸肩,歪着身子侧过脸去掏气阀,“今儿张波跟您说的那些话您也听见了,我么,圈儿里都知道的废物,谁家骂孩子都得拿我当反面典型的主儿,要没新中国九年义务教育,大字儿都不一定能认全,滚去外地才勉强上了个本科的人,回来以后工作干不了两年就在家歇着了,天天吃喝玩乐当我的胡同串子,我有什么好打算。”

  “是么?”商哲栋居然很轻地挑起长眉。

  “是啊。”梁洗砚低头拆滤芯。

  “张波的墙上挂了一幅孙豫的《丹壁远山图》。”商哲栋不经意地问他,“宋代古迹,难得一见的珍品,你看见了吗?”

  “呵。”梁洗砚正拆到关键零件,冷笑着随口说,“假的。”

  “哪里假?”商哲栋追问。

  “落款啊。”梁洗砚没过脑子,顺嘴答。

  话刚出口,他就觉察出不对来。

  商哲栋在套他的话。

  梁洗砚猛地回头,果然看见商老师此刻气定神闲地望着他,目光温沉,泰仁自若地神色仿佛能将他里三层外三层,直接看穿。

  “我胡扯的。”梁洗砚说。

  商哲栋没理他,他将梁洗砚的外套裹得紧了些,慢声说:“孙豫,仁宗年间樟台画苑的御用画师,此人善画山水却因早亡作品不多,究其一生,史书上对他的记载也仅在《樟台记事》中有寥寥数语,其中也仅有四个字,提过他的父亲,名为孙丹。”

  梁洗砚感觉到冷风吹在他的后背上,打了个寒战。

  “张波那幅画,应当是仿品中的上乘,用宋代的纸重新拓模的,笔法老道,看不出破绽,唯一的瑕疵——”商哲栋停顿,“只有落款中的‘丹’字,为避他父亲的名讳,真品里面的‘丹’字最后一横不会写出头,算是古人的避讳,只是这个知识太过小众,鲜为人知,很容易被忽略。”

  “梁洗砚。”商哲栋抬眼,“这是你说的,废物一个,大字不识?”

  梁洗砚背对着商哲栋,几秒后,他拧了拧脖子,拖着音说:“不知道啊,可能是平时有事没事儿看小说比较多吧,说不定在哪本儿盗墓的书里头看过这玩意儿,记不清了。”

  静了几秒,商哲栋换了话题:“你发我的那三处房子我都看了。”

  梁洗砚暗暗松口气,才问:“怎么样?”

  “地段和配置都可以,只是房东们听说我要得急,价位都要得高了些。”商哲栋说。

  “有多高?”梁洗砚估了估,“那地段月租也差不多就七八千吧,再高没必要了,小平房而已,住个新奇玩玩得了,设施都很差。”

  “他们要一万五。”商哲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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