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重新续上电了。”
迟归看着眼前人一点儿没抗拒地戴回腕上,紧绷了许久的眉心总算松了下来。
他继续说,“晚餐那会儿替你问过了,景观海和袁家丽诈骗罪的罪名成立,要被判刑,男的三年,女的一年半。”
景瞬微微颔首,“嗯,喻哥和我说了。”
赔偿款一事是陈易铭和喻修竹一块处理的,前者负责景观海和袁家丽这对夫妻,后者负责和巨石影视以及赖于交涉。
那原定的三十万赔偿款,袁家丽还没来得及动,已经分文不少地拿回来。
至于巨石影视那边,也在喻修竹极其强硬的态度下追加了十五万的赔偿。
景瞬想起自己和迟归之间的协议,一时不着急算总账,“迟归,我现在卡上是有点积蓄了,但具体的治疗费用,还是等以后一起算?”
“嗯。”
迟归本来就不要求他偿还,巴不得缠缠绵绵算不清才好。
“对了,易铭说,袁家丽的父亲和弟弟得知她进去后,在警局门口闹过不止一次,一个劲地说袁家丽是被你陷害的。”
“……”
景瞬无语。
迟归不放心地交代,“前阵子去了澳市,他们才找不到你,最近如果要外出的话,尽量要小心点。”
当然,他已经让陈易铭派人暗中盯着了。
只是很多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指不定那对父子还会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祸事。
景瞬听见这话,心里当即存了一丝警惕,“嗯,我知道了。”
余音落地,沉默的氛围又开始悄然弥漫。
迟归不着痕迹地酝酿了两秒,询问,“景瞬,我昨晚卧室里的那杯蜂蜜水,是不是你送来的?”
“……”
景瞬这才记起这件事。
昨晚的他太过慌乱无措,离开房间时忘了将那杯蜂蜜水也带走。
景瞬只好承认,“我听说喝醉酒的人,容易半夜醒来口渴,就给你准备了一杯。”
迟归注视着他的眼,难得有些苦恼地追问,“昨晚你进屋的时候,我有没有对你……”
“没有。”
景瞬矢口否认,“你昨晚醉得不轻,我放下蜂蜜水就走了。”
有些事情,还不到可以开口追问的时候,只怕会弄得双方都尴尬。
既然如此,景瞬情愿暂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没必要为此影响到什么。
“真的?”
“这我还能骗你不成?”
景瞬已然想通,笑着翻篇,“迟归,你不会还醉着吧?”
迟归见他神色无恙,仿佛白天那会儿的客套和疏离只是自己醉醒后的错觉。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狗宝已经在你卧室了。”
“嗯,那我先上去了。”
“好。”
景瞬操控着轮椅进了电梯。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他却伸手按下了开门键,“迟归。”
迟归的视线始终跟在他的身上,“怎么了?”
景瞬没再利用狗宝当工具,而是从心地说,“晚安,这段时间在澳市,你也辛苦了,今晚做个好梦。”
迟归凝视着景瞬温软的眉眼,现实的画面终于彻底取代了昨晚挥之不去的噩梦。
“好。”
他认真回复,“晚安,好梦。”
电梯门合上。
迟归的心跟着落到了实处。
“先生。”
管家林叔从楼梯底下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将一蛊放温的药膳汤端了上来,“韦迪说你中午就没吃东西,晚餐也进得不多。”
“眼下小景先生平安回来了,你再吃点吧?”
“……”
迟归闻到汤的香味,总算多了一丝食欲。
他坐回在沙发上,拿起白瓷汤碗舀了一口,“我去澳市的这段时间,家里还太平吗?”
林叔见他有闲心问,如实回答,“大房那边没什么动静,反倒是老爷子遣人来过两回,还问你什么时候归家。”
迟归舀汤的动作微顿,“他想做什么?”
林叔摇头,“没细说,不过我悄悄打探了一下,好像是老夫人看上了某家千金。”
话说到这儿,迟归就明白了。
这是老夫妇闲得没事情干,又想要来操控他的婚事了?
林叔看得出迟归的心思落在何处,顺势试探,“先生,你怎么还不找时间和小景先生说明?”
好不容易和景瞬达成了协议,这都共住一个屋檐下了,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