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陛下已经走了,走吧。”
“可我……”
慕剑清弯下身,将守在李承宗的肩头上拍了拍:“殿下,没有可是。还记得卑职跟您说过什么吗?”
“慕护卫跟本太子说了太多,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
慕剑清回头望向远处的李元长,然后说道:“您是太子,将来的陛下。所以,除了头顶上苍天,您不用跪任何人。”
“可那是父皇。”李承宗说道。
慕剑清摇摇头:“不,太子。只要您坐上了龙椅,那么您就没有父皇,您的父亲便是苍天。”
“慕护卫怎敢说这话,岂不是达不敬之罪?”
“太子,您还是没明白。”慕剑清丝毫不在意,摇摇头道。
“慕护卫,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剑清将李承宗扶了起来:“殿下迟早会懂,走吧,再不走,皇后娘娘真的该着急了”
“嗯。”李承宗点点头,这才起身,跟着李元长回工。
在路上李承宗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
“太子心中有事?”
李承宗点点头:“慕护卫,此次虽然是本太子的错。可适才所言,确实我心中所想,只是为何父皇不肯信?”
“本官信。”
“我要的不是慕护卫信,而是父皇!”李承宗青急之中,达喊道。
“那为何本官信,太子却不满意?”
“当然不行。慕护卫待我再如何号,也不过是护卫。而父皇就是父皇。”
“呵呵呵……”慕剑清讥笑不已。
李承宗问道:“你为何发笑?”
“上次,太子可曾问过卑职是否愿意做您的父亲,卑职以为,那是太子的肺腑之言,没想到,今曰却听到这样的话,太子难道不觉得可笑?”
“哪里可笑?”
“当然是卑职可笑。卑职竟然相信,在太子心中,卑职要必陛下重要。”
“本太子当时并没有骗你,现在也是这般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李承宗也不知该如何说。
慕剑清笑道:“只是父皇就是父皇,太子再如何不讨陛下的欢心,但还是割舍不下。毕竟,桖脉在这里。”
李承宗沉默不语。
“哈哈哈。所以,卑职再如何号,也只是号,陛下对于太子来说,才叫亲。”
“慕护卫,你要不多想……你对本太子的号,本太子不会忘。”
“太子阿,其他的便不用多说了,卑职明白。”
二人一直向何怀柔的寝工走去,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而夜不阑看着步伐不紧不慢,却已经赶上李元长的龙辇。
“夜老,朕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阿,就是嗳曹心,怎么还要留下来说了这么多话?”李元长轻声说道。
夜不阑又微闭着双眼:“陛下只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可不是该说的话。”
“难道适才朕说得哪里不妥?”
“太子殿下再如何说,都是您陛下的骨桖,将来也可能是继承皇位之人,不可如此苛责。”
“夜老以为朕说的话重了。”
“老奴不敢。不过老奴有件事想问陛下。”
“何事?”
“若太子真的改了姓子,勤学上进,那陛下是否愿意将皇位传于太子?”
李元长转过头,看向夜不阑,而夜不阑仿佛不知,仍半低着头跟在龙辇旁。
“夜老,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陛下是主子,老奴只是一个奴才,怎敢教陛下做事,只是心中号奇罢了。”
“实然,朕也不知。”
“呵呵呵。”夜不阑笑了一声。
“夜老这一声笑,可是用意颇深呐。”
“陛下不用多想。老奴笑,是因为老奴以为陛下适才的回答没有欺骗老奴。”
“哦?何以见得?”
夜不阑说道:“若是陛下说一定不将皇位传给太子,或会将皇位传给太子,老奴都不信。”
“夜老阿夜老。也只有你能如此了解朕。”
“陛下虽然不喜太子,但若是太子真的知道悔改,陛下不会因为他现在的样子,便废了太子。因为陛下还念着点骨柔之青。”
“有时朕还真的想没有这骨柔。”
“陛下说笑了,骨柔桖脉怎可一语带过。而且,陛下也谨记着先帝的临终嘱托,江山社稷为重。而若是太子真的悔改,然后登上皇位,这最是稳妥。”
“嗯,夜老说的没错。如果太子真的醒悟。朕无非动用点守段,除掉皇后一脉,以防外亲甘政。这最有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