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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陆子枫彻底泄了气,“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想办法。”

  他大力把捏在手心里的那缕头发甩到背后,整齐的发丝就有些凌乱了。

  里德尔不赞同的视线盯了陆子枫一路。

  还是没忍住开口了。

  “头发乱了。”

  陆子枫不理他,转身就走了。

  半半路上忽然琢磨过味来,对了,里德尔不是强迫症吗?

  而且还莫名很在意他的头发。

  或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让里德尔答应帮他。

  陆子枫找人问了里德尔的办公室在哪,这才得知原来里德尔不是改行当老师了,只是受邀在弗罗斯顿学院当外聘老师而已。

  而且弗罗斯顿学院还是他的母校,所以里德尔虽然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尽量抽空来上课。

  里德尔教大三,因为在业界颇有名望,教的又是实操课,就很受学生们欢迎。

  一听说陆子枫要找他,大三的学长们立马热情地把他领到教室里。

  “里德尔老师在上课呢,你也去旁听一下吧。”

  他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大阶梯教室里人满为患,陆子枫就在中间位置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确保里德尔一眼就能看到他。

  “同学们下午…”里德尔看到了他,准确来说是他故意弄得凌乱的头发,他下巴收紧,薄唇绷直,“下午好,上课。”

  陆子枫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脸看。

  手上玩着自己的头发,一会儿打成结一会儿当绳子绑着笔。

  里德尔和学生们讲着自己在工作途中遇到的案例,学生们各个积极地伏在桌上写笔记,唯一抬头挺腰,直直看他的陆子枫显得格格不入。

  他和陆子枫对上视线。

  眼神冷漠。

  “……这其中被告一方…被法官要求整理好仪容。”

  奋笔疾书的学生们愣住了。

  啥意思,法官还管这个呢?

  陆子枫被他点了也不急,笑盈盈地管旁边同学借了几张a4纸,当着他的面撕成条条,再编到自己的头发里,很快他就多了一根黑白相间的小辫子。

  “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平时不注意仪表不打理头发就来上课,很容易变成被告人。”

  他的薄唇紧紧抿着,令语气都显得刻薄。

  “老师,你的粉笔被捏碎了。”

  前排眼尖的同学提醒他,里德尔面无表情地把手里捏成渣渣的粉笔丢到垃圾桶里。

  里德尔继续讲课。

  陆子枫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中间那位玩头发的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之前带他进来的学长连忙站起来,“老师,他是来蹭课的。”

  “答不上来也没关系,不过我想你既然愿意来蹭课,一定对我的课很有兴趣,上课也认真听了。”

  “答案就在我讲过的内容里,回答不上来等会下课来趟我办公室。”

  陆子枫半个字都没听他讲,哪里知道答案是他说过的那句话?

  他顶着教室里所有人的热烈目光站起来,“我…”

  吞吞吐吐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里德尔下讲台走到他身边,眯着眼盯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忍了又忍,才压住当初把他按着梳理一遍的冲动。

  “回答不上来,就说明你没有认真听课。”

  周围的同学听得出来他生气了,以为他忍不住要发飙。连忙就想开口劝一劝,要知道里德尔是个很认真严谨的人,最讨厌上课迟到和不守规矩的学生了。

  上一个上课发呆被逮到的人,直接被他当场丢出了教室,期末成绩也挂了。

  “你上课都干什么了,光玩头发吗?玩头发也玩得这么差。”他伸手把陆子枫鬓角编的小辫子拆开,取下里面夹着的纸条。

  “为什么要用纸条玩,就不知道用发油玩吗。”

  里德尔凑近了,用手指灵活熟练地理了理缠住的头发,却怎么都弄不齐整。

  眉头皱得死紧。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纷纷目瞪口呆。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样子看着不像生气,倒像是不满的抱怨。而且他们对话的语气怪怪的,熟稔到令人惊讶。

  原来他们认识。

  “坐下,认真听。”里德尔往他兜里塞了盒发油。

  “要玩就用这个玩。”

  陆子枫抽了抽嘴角,非常无语。

  谁家好人玩发油啊?

  后半节课陆子枫继续给自己编辫子,一头黑长直硬是给弄成了羊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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