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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的鼻梁顶在肚子上的感觉有些奇怪,裴远溪推开那颗脑袋,又掰开两条手臂,总算能够脱身。
折腾一通,天色已渐黑。
于是裴远溪又要面对跟那晚相同的问题——让贺觉臣离开还是留下。
今天贺觉臣算是为他受的伤,所以他还是默许对方留了下来。
原本他想把家里唯一的床让给贺觉臣睡,但贺觉臣一听到他要去睡沙发,唇边的笑就垮了下来,怎么说都不肯离开沙发。
最后还是跟上次一样,贺觉臣在客厅睡沙发,他回房间睡床。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贺觉臣在沙发上躺下,熟练地收起腿,似乎还挺自得。
互道晚安过后,裴远溪就回自己房间睡了。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夜。
次日清晨,裴远溪起床后就一直在跟孟煜打电话,商量昨天起火事件的后续问题处理。
损失评估和索赔可以交给法务部,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
更重要的是,那栋办公楼还需要进行整修和安全评估,他们短时间内是不能回去了。
昨晚已经发了通知,让员工先远程办公,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们要尽快找到新的办公地址,公司才能正常运转。
整个早上,裴远溪都拿着手机打电话,就连吃早餐的时候也心不在焉,说几句话才吃一口。
压根没注意到,坐在餐桌对面的人眼神幽怨。
吃完早餐,怨气满满的人收拾好餐桌刷碗去了。
裴远溪坐在沙发上,跟孟煜商量完其他事,话题又回到了找新的办公地址上。
公司早已不是一开始的小团队,在原先的办公楼占了三层楼才够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时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
虽然孟煜手里有几个楼盘,但空闲的却几乎没有,事情发生得突然,他也束手无策。
贺觉臣洗完碗出来,就听到裴远溪在说这件事。
难得听到自己能插手帮忙的事,他当机立断,提高声量:“我能解决。”
孟煜听到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静了几秒,心已经死了一半。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刚才谁在说话?”
然后等着裴远溪告诉他,那是电视的声音。
裴远溪看了眼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插嘴,正眼神无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贺总刚好在旁边。”
“……”孟煜不知道是该装傻还是装傻,“哈哈,这么巧。”
“……”
“贺总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电话打开外放,摆在了茶几上。
贺觉臣对着电话沉声道:“我在S市有个楼盘还空着,离这不远,什么时候搬进去都行,租金可以再谈。”
语气像是在谈公事,让人挑不出错。
孟煜喜上眉梢:“那可太好了,贺总真是讲义气……”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后知后觉意识到贺觉臣可能不是讲义气,而是贪图美色。
正想着要不要硬气地拒绝,就听到电话那边裴远溪也答应下来。
贺觉臣的声音再响起时,带了些愉悦:“我让法务拟一下合同,明天上午发你们公司邮箱。有问题随时问我。”
最后那句话远离话筒,明显是对着裴远溪说的。
孟煜心情复杂地挂了电话。
几天后,旧办公楼的东西都搬到了新办公楼里,员工们也满心喜悦地搬进了新办公室。
这栋办公楼外立面是整片通透玻璃幕墙,阳光洒下时如同整栋楼在发光。
整层办公室一侧是落地窗,窗外就是湛蓝海面,远处波光粼粼,帆船点点。
就连办公室里的配置和设施也都高级许多,地上铺着厚地毯,墙上挂着艺术画作,休息室里的沙发比床还软。
员工们踏进办公楼那一刻起,就止不住地感叹,都说这不愧是贺总的地盘,品味和气度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公司给了他们一天时间熟悉地方和布置办公室,第二天才正式开始工作。
虽然工作内容没变,但换了一个更好的环境,所有人都身心舒畅,就连工作效率都提升了不少。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贺觉臣出现在他们公司的频率更高了。
一打听才知道,贺觉臣的办公室就在这栋办公楼的顶层,所以来他们这更方便了。
这段时间裴远溪带的那个项目刚展开,大家都以为贺觉臣是来谈公事,只有孟煜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跟孟煜一样看出了不对劲。
众人的想法逐渐从“贺总真敬业”,变成“贺总对他们裴总到底有什么企图”。
裴远溪忙着工作,又习惯了贺觉臣总是在身边打转,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
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