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生怒,只是淡淡吩咐了一句,叫人把博特格其喊了回来。
只有被掐得变形的刀柄告示了这一刻男人的不平静。
博特格其刚回了帐子里衣服还没来得及脱便被人喊了回来,正要开口骂人,却见四周氛围不对,一问才知,那小殿下竟然跑了。
而来自中原的车队因为货物的问题被栗簌多滞留了一日,现下还在呼衍部内。
那崔韫枝能去哪儿呢?
在这窒息的静默中,明晏光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沈照山一眼。
那商队没有走,走了的便是……
去往郎固的镖队!
沈照山很显然想到了这一层,他冷哼一声,吹响鼓哨引来了海东青。
“给赵昱传信,让他从幽州派兵,三天后必须到郎固。”
“是!”
沈照山翻身上马,只略略几瞬,便确定了要行进的方向,一贯以来的沉着促使他即便是在暴怒的情况下,也能冷静地安排好每一步动作。
可心底有个完全超脱于理智之外的声音,始终萦绕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承载着他愈烧愈旺的怒火——
找到那个不听话的小家伙。
他一定会把她□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