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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娘的秘密·寻夫之路

  断壁残垣投下的阴影,如同凝固的墨块,死死压在这片遗迹角落的空气上。昏黄的光线无力穿透这沉重的死寂,只在尘埃悬浮的间隙里,勾勒出几道扭曲的轮廓。血腥气混杂着尘土特有的干涩与毒物残留的甜腥,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的死亡气息。这气息无声地弥漫,缓慢地侵蚀着生者的意志。

  地上,三个邪修的残喘是唯一的活物声响。矮壮者瘫软在地,半边身子麻痹,每一次试图挪动都牵动碎裂的虎口,引来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那声音像是破旧风箱在苟延残喘。瘦高个蜷缩成一团,乌黑肿胀的手臂散发出更浓烈的甜腥毒气,他喉咙里滚动着意义不明的嗬嗬声,每一次抽搐都让那漆黑断裂的指甲在碎石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最惨的是那侏儒,他跪伏的姿势如同凝固的忏悔雕像,膝盖骨粉碎处渗出的暗红液体浸透了身下的尘土,气海被破的剧痛和修为疯狂流逝带来的冰冷空虚,让他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漏气般的嘶声从喉咙深处挤出,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虚空,等待着生命彻底燃尽。

  这声音,这景象,构成了一个残酷的、缓慢走向终结的炼狱背景板。

  在这背景板前,柳三娘背靠着冰冷刻满符文的残墙,仿佛要从那坚硬的石头上汲取最后一点支撑。艳红的裙装撕裂了好几处,沾满泥泞和暗色的污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几缕汗湿的鬓发紧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嘴角那抹未干的血痕,是方才绝望挣扎留下的印记。她握着幽蓝短匕的手指,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细微的颤抖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那并非源于残余的搏杀冲动,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和后怕。

  她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死死钉在几步之外那个男人的身上。

  萧遥。

  他随意地靠在一根半塌的、布满苔藓的石柱上,姿态闲散得仿佛只是在自家后院晒太阳。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袍子,袖口残留的毒沼污渍,额前垂落的几缕碎发,一切的一切,都与“醉仙坊”角落里那个赊账买劣酒的落魄青年别无二致。除了——他手中托着的那把算盘。

  暗紫色的九幽玄木算盘,此刻安静地躺在他掌中,幽蓝的冷芒完全内敛,只偶尔在算珠深处那点针尖般的银芒流转时,才泄露出一丝令人心悸的锋锐气息。它看起来如此普通,甚至有些古旧。但柳三娘的目光扫过它,再扫过地上那三个生不如死的邪修,一股冰冷的寒意便顺着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就是这把算盘!那轻描淡写的一拂,那一片撕裂空气的黑色流星雨,那精准到令人灵魂冻结的打击!筑基后期的修士,在他面前,竟如纸糊的玩偶般不堪一击!那举重若轻的写意,那掌控一切的漠然,彻底颠覆了她对这个“劣酒客”的所有认知。敬畏与恐惧如同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萧遥似乎察觉到了她那过于灼热和复杂的目光。他微微侧过头,深邃的眼眸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得意,没有炫耀,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沉静的、仿佛能容纳万古星空的幽邃。这平静,比任何威胁都更具压迫感。

  柳三娘的心猛地一缩,握着匕首的手指又紧了紧,指节处的青白更甚。她下意识地避开了那道目光,仿佛直视会被那深不见底的幽潭吞噬。

  “老板娘,”萧遥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重的死寂,依旧是那副带着点沙哑的惫懒调子,“酒钱赊账的事,咱回头再说。眼下这几位……”他下巴朝地上的邪修们随意地扬了扬,“是冲着什么‘沉星引’来的?听起来,像是块烫手的山芋?”

  “沉星引”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在柳三娘紧绷的神经上。她猛地抬头,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警惕和戒备,身体下意识地更加贴紧了身后的石墙,仿佛那是最后的屏障。她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有立刻回答,眼神在萧遥、凌清雪以及地上垂死的邪修之间快速逡巡,充满了挣扎和犹豫。交出来?对方深不可测,意图不明,交出去会不会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不交?方才若非他出手,自己早已是刀下亡魂……

  凌清雪无声地向前移了半步,清冷的目光落在柳三娘紧握的腰间位置。她的存在感并不强烈,却像一道无形的墙,堵住了柳三娘任何可能妄动的退路。

  这无声的压迫,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柳三娘眼中的挣扎瞬间化为一片颓然的灰败。她认命般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那泼辣精明、八面玲珑的赌坊老板娘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疲惫不堪、伤痕累累,被巨大的密密压垮了脊梁的女人。

  “呵……”她发出一声自嘲的、带着无尽苦涩的轻笑,声音嘶哑,“烫手的山芋?何止是烫手……它要命。”她的手指终于松开了一直死死护在腰间的手,颤抖着,缓慢地探入那撕裂的裙装内衬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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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索了片刻,她掏出了一件东西。

  那并非众人预想中的玉简、令牌或者奇特的法宝。那是一块……巴掌大小、边缘磨损得极其严重的暗黄色油布。油布本身毫不起眼,甚至沾着点陈年的油污,像是从厨房灶台上随意撕下来的一角。它被小心翼翼地折叠着,上面用某种极其细密的针脚,缝制了一个同样不起眼的、扁平的暗袋。

  柳三娘的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笨拙,她费力地挑开暗袋上那几乎看不见的线头。她的动作很慢,仿佛在开启一个尘封了无数岁月的、充满痛苦回忆的魔盒。最终,一枚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薄如蝉翼的玉片,被她从那油布暗袋中取了出来。

  玉片呈现出一种极其温润的奶白色,质地纯净得近乎透明,边缘被打磨得极其圆滑。在昏黄的光线下,玉片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如同发丝般的银色脉络在缓缓流动,透出一种古老而内敛的灵性。最奇特的是玉片的中心,镶嵌着一粒比芝麻还小的、深邃如墨的黑点。那黑点并非静止,而是在极其缓慢地旋转着,仿佛一颗被禁锢的、微缩的星辰,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引力感。

  “沉星引……”柳三娘的声音带着一种梦呓般的飘忽,目光痴痴地凝视着掌中这枚小小的玉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温润的边缘,“这就是那些杂碎拼了命想要抢走的东西。也是我……在‘醉仙坊’那个泥潭里,打滚了整整十年,像条狗一样四处钻营、低声下气,唯一找到的……关于他的线索。”

  “他?”萧遥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目光从那枚奇异的“沉星引”移到了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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