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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心眼里替阿白觉得骄傲,忍不住又问。“那你呢?”
贺凤臣摇摇头:“我不如他。”
阿风满意了。女孩子喜笑颜开,与有荣焉。
贺凤臣看她一眼,“开始吧。”
阿风忙收敛心神,专心学剑。
因她只是初学,贺凤臣只先教她刺、劈。
阿风原本还有些期待。可这朴实无华的动作,顿时让她有点失望。
贺凤臣却让她先各练三百下。
阿风也只能照做。
贺凤臣一直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练,日头逐渐升高,太阳晒在他洁白如玉的脸上,他没出汗,也似乎不觉晒。脚步都未挪一步。
阿风练得有些无聊了,又忍不住问:“贺公子,我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跑圈,练体力?”
贺凤臣颔首:“是,你没学过武,更需这些健体功夫。”
阿风有点担忧:“我这么晚学剑还来得及吗?”
贺凤臣:“无妨。修士不比寻常武夫,待你入道,经洗髓伐脉,身骨自然与凡夫不同。”
阿风又要问:“贺公子——”
贺凤臣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先练剑。”
“旁的,过后再问。”
阿风:“哦。”
习武是门苦功夫。
毕竟她之前跑个800都差点猝死在塑胶跑道上。
但阿风也知晓,如今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万不能娇气。便是不为阿白,难得有此仙缘,她也得珍惜这样向上的机会。
其实,她能瞧出来贺凤臣对她极不信任。
他不信她能坚持下来,纵有一月之约在前,他也不信她能坚持一个月。
偏偏,阿风有个缺点,就是非常,好面子。
因此就算操练了一天下来,她腿都快迈不动步子了,当着贺凤臣的面她也没叫过一声苦。
非咬牙挪着面条腿挪回芥子屋里的时候,才敢揉着胳膊腿脚,小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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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白被困在芥子屋内,见不得她人,也知晓她这些时日正跟贺凤臣修行。
阿风娇气,他颇有些忧心。
贺凤臣踏入芥子屋内的时候。方梦白正临窗卧坐在榻上,膝上搭着一床被褥。
手上捧着一卷书册,无心去翻。
清晨日光里,少年微微蹙眉,侧耳细细聆听窗外女孩子呼呼的挥剑声,眉眼间盛满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焦虑。
“玉烛。”贺凤臣认真叫他。
非让他视线转过来,落到他脸上不可。
少年闻言,转过脸,笑了一下,“贺兄,你又有什么指教呢?”
知晓他如今困境之后,方梦白如今也歇了跟他争执的心思。
他性子软和,跟贺凤臣相处,倒也难得维持了表面的客气和谐。
贺凤臣走到他身边,捡起他无心去翻的书卷。
淡淡道:“心不在焉,又何必做诸模样,委屈了这书。”
方梦白沉默了一刹,没接这个话茬,“贺兄与阿风相处日久,不知是怎样看阿风的?”
少年捧着书,想了想,竟正色说:“阿风……”
“很可爱。”语调很轻,却难得柔和。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只白鹤大摇大摆,踱步进来。
方梦白跟贺凤臣都抬起眼,看了一眼,又都收回视线。
方梦白微讶侧目,又不由微笑,唇角泛起淡淡的,与有荣焉的骄傲,“我之娘子,自是世界上一等一可爱的女孩子。相信一个月后,她定能令贺兄大为侧目。”
贺凤臣顿了一刹,倒也没纠正他的称呼。
小白走到方梦白膝边。
方梦白轻轻摸摸它的头,小声说,“小白,小白,之前你送阿风回来,我还未好好谢你呢。”说着又弯弯眉眼,笑起来。
“那也未必。”贺凤臣抬眸瞧一眼窗外那个努力挥剑的影子,淡淡泼盆凉水:“她未必坚持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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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两日,阿风竟也不曾动摇。
这下,就连贺凤臣也不得不侧目了。
倒不是她有多么多么刻苦,为他生平罕见。
修真界里不知有多少比她刻苦百倍之人。
只是,他对她的印象,便是不太能吃苦的那类人。
见她练得吃力,少年竟破天荒地主动道:“若你坚持不下去,不妨同我说。”
阿风不断挺剑朝前刺去:“你会赶我走吗?”
她个子娇小,头发、衣服俱被汗水浸湿,湿濡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