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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算了算,抚摸着手上的扳指,随即叫来管家。

  赚钱嘛,对有钱的官员来说,还有什么比放高利贷更让人舒心的法子。权势在手,想要让人还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

  “大人,这是礼部侍郎的请帖,请你过目。”

  院中花树灿烂,刚办完事深夜赶回到家中的嵇临奚埋头苦练画技时,下人将一封请帖送了进来。

  打了个哈欠,嵇临奚伸手将请帖接过,展开一看,是礼部侍郎家中老母九十岁的生辰请帖,邀请他过去吃席的。

  这样的请帖嵇临奚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了,他吩咐人去库房里拿几件价值不菲的珍宝充作礼物,正打算继续练画时,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问下人:“离太子殿下的生辰还有多少时候?”

  下人一愣,说:“还有两月。”

  嵇临奚当然知道还有两月,再有两月,太子殿下亦是要满二十。

  库房里最好的东西已经被他送给太子,他在心里思索着太子二十岁生辰该送什么好,必定得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还要含着自己的心意,能够让太子日日留在身边的。

  一想到自己送的东西能出现在太子身上,他就浑身充满了动力和干劲。

  “六皇子呢?”

  “六皇子还有三月。”

  六皇子的嘛,随便送一点看起来价值不菲的东西就行。

  嵇临奚停住画,撑着下巴想礼物的事,送金玉,太俗气,况且自己平日里送给太子的就是金玉一类的东西,送别的,又觉得配不上太子尊贵的身份。

  摸出怀中棋子磨了磨,他看着院子里成了型的秋千,忽然之间来了灵感。

  “这京城中,有谁做灯笼做得最好?”

  “这……小人不知。”

  “不知道不会去问?”嵇临奚冷笑一声,“若这都问不到,我要你何用?”

  “是,小人马上就去。”

  下人很快打听回来了,“听说九曲巷里住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翁,名叫班洛,制灯手艺一绝,曾经还给皇后娘娘献过灯。”

  嵇临奚眼前一亮,“那还不快去将人请来?”

  下人忙去请了。

  年迈的老人被马车接进了嵇临奚的府里,得知是要请他做灯笼,还是送给宫里的皇族,老人露出为难的神色,说:“大人,老夫年纪大了,手远不如以前灵巧,已经好几年没做灯笼了。”

  若此人没有给皇后献过灯,嵇临奚也就算了,但是偏偏这人给皇后献过灯,他知在太子心中皇后的重要性,亦是将皇后视为自己的丈母娘,如何肯放弃?

  “一点都不能做?”

  “若是做给普通人还好些,但送给皇族的,要十分心灵手巧,一点瑕疵都不能有,老夫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旁指导……”

  在旁指导?

  嵇临奚目光闪烁。

  那何不自己亲手做一个?这老人在旁指导自己,亲手做的灯笼,才算有诚意不是?

  也是有了主意,他心念一动,礼貌提出自己的请求,还说愿重金聘请,老者本想推拒这麻烦的差事,奈何嵇临奚给的太多,让他难以拒绝,就这么答应了。

  吩咐人给老者安排出一个住处来,嵇临奚收了没有脸只有身形的画纸,忙拿出新的画纸,询问老者当初送给皇后的灯是什么样式的,得知为嫦娥揽月灯,眼珠转了转。

  嫦娥揽月,自己也跟着做一个和月亮有关的,不就能送到太子心里了吗?

  他让人先把老人送去休息的地方,自己画了一张又一张图,最后画出一张月宫悬月图,举起来看了看,甚是满意。

  由银作弯月台,再在其上雕出月宫形状,灯笼垂挂在银做的月台尖上,如此一来,一点烛火,美不胜收,夺人眼目。

  因为熬夜,嵇临奚一宿没睡,第二日直接去上了朝,下了朝后又忙着偷偷去京兆尹见心上人。

  身为京兆尹,楚郁负责的事太多,虽然大部分都可以让原来的京兆尹去做,但他就是故意将很多事交给嵇临奚,如此才能让嵇临奚绝了那些淫思黄巧。

  确实很有效果,甚至于睡眠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嵇临奚朝楚郁汇报所做的事成果,其实也只是一些小事,甚至不用汇报,但若不如此,他又怎么能顺利得见太子,以解相思之苦?

  楚郁端正坐着倾听着他的汇报,而后温柔夸赞道:“嵇大人真是能干。”

  太子一笑,再一夸,嵇临奚顿觉全身疲惫散去,神清气爽,还能再干一百年,忍住疯狂上扬的唇角,他谦虚说:“殿下谬赞了,小臣只是尽本分罢了。”

  “若朝中官员皆如嵇大人尽本分,我陇朝也不会如此了。”

  闻言,嵇临奚悄悄挺起胸膛。

  他就是要让殿下看见,他比之沈闻致好太多,沈闻致不识趣,如今依旧在翰林院里躲着,他却已经为殿下办了不少事。

  两人聊了会儿天,他用自己灵巧的舌头像鸟儿一样分享遇到的有趣的事,比如哪个官员家里出了丑闻,哪个官员惹了祸事,身为御史丞,又受各方重用,他消息来源渠道多的是,楚郁听他说话,笑得肩膀微微颤,看得嵇临奚目不转睛,魂魄险些又飘了。

  听他说某些官员的风流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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