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

emsp; 为了嫁王驰毅为妻?攀附权贵?

  不对,嵇临奚想也不想地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为了嫁王驰毅为妻,攀上相府公子这根高枝,青楼花魁这个身份断无可能,王相莫夫人断不会同意。

  美人计,不是为了攀高枝,那就是为了毁人了。

  毁谁?王驰毅?

  王驰毅现在当不了官,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纨绔子弟,没有大费周章毁他的必要。

  莫非……

  发现了些什么小秘密的嵇临奚挑了挑眉。

  他是小人,小人嘛,最擅长的就是揣测这些阴谋,毕竟他自己也是很擅长干这个的,猜出个苗头,去了宫里上朝日常在末尾进行太子偷窥日常后,等下了朝,就忙不迭去京兆尹院见太子去了。

  京兆府在宫外,京兆尹院却在宫内,是京兆尹在宫里的办公地处。

  今日又下起了雨,京城夏日的雨水总是多之又多,他站在京兆尹院外,云生走了出来,迎他进去,“嵇大人,太子请你进去。”

  因为下雨,天色比以往更要暗沉些,跟着云生走进院里去的嵇临奚在门前收了伞,将伞搁置在一旁,只一进门,就听见几道咳嗽声,抬头看去,太子坐在桌案前看着折子,手抵在唇边,面颊有几分苍白。

  嵇临奚的心一下就揪起来了。

  “殿下,怎么咳嗽起来了?是染了风寒吗?”

  楚郁还没反应过来,嵇临奚就已经来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掌不说,还抬手抚摸了他的额头,昨日荒唐一梦让他今日没什么精力,原本不算严重的咳嗽加重起来。他想躲开,但嵇临奚满目急切关心,他只好忍住,眼睫轻轻颤着,对嵇临奚柔声细语:“多谢嵇大人关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怎么不是要紧事呢?

  嵇临奚心疼得很了。

  他是实实在在把自己视为太子可以倚靠的唯一男人的,平日里还记得不要太唐突吓到太子,但眼下太子生病,哪里还会记得这些,只摸着心上人的手,都觉得是冰凉的,更是心疼极了。

  “嵇大人,孤……”

  嵇临奚制止住楚郁想收回的手,甚至将另外一只也捉了起来,自己的两只手掌捧着,情深款款地说:“殿下手太冷了,小臣给殿下暖暖。”

  楚郁张口还想说话,陈德顺进来了,嵇临奚回头看向他,刚想开口责问,想了想对方是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到底还是忍住了,转头对楚郁又是心疼柔色:“殿下身体不适,理当回东宫好好休息才是。”

  除了在邕城自己见过太子装病,其余时候,太子可从未有过哪里不适,可见这京兆尹的位置并不好当,虽然权大,却也累人得很。

  楚郁冲他展颜一笑,在他手上松了力道时,将自己的手抽出,说:“嵇大人不要太担心,孤早年中过一次毒,伤了点身体,这段时日天气变化快,又劳累了一点才染了风寒,过两日天气好起来就会好了。”

  “中毒?!”嵇临奚嗓音都变了,他脸上说不出的震惊急切和忧心,“这是何时的事,小臣竟然不知?”

  他分明想尽办法搜罗太子过往增加对太子的了解,只是所得消息实在太少,太子早年间的消息,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把控一样,难查半点。

  楚郁笑了笑,没说话。

  却是陈德顺开口:“殿下十二岁的时候,后宫中有人借皇后娘娘的手对殿下下毒,当时殿下命悬一线,好在陛下及时带太医赶到,那后妃后面也被陛下赐死了。”

  十二岁。

  若嵇临奚之前只是心疼,现在就是心痛,痛得像有人用手掌用力掐着他的心脏,又像有人拿刀子捅他。

  “怎会如此?殿下当时一定很痛吧?”

  楚郁其实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记得当时吐了很多血,还有母后悲恸的哭声,母后抱着他给他擦嘴里流出的血,怕宫人一去一回太医赶不及,抱着他就往太医院跑去,喊他郁儿,又喊他兰青,让他别睡。

  他因为嵇临奚的话恍惚了片刻,而后轻笑,“不痛,睡了一觉就醒来了。”

  “怎么会不痛呢?那可是中毒!”嵇临奚脸上满是痛心,“可恨当时小臣那时不在殿下身边,若在殿下身边,当一定好好保护殿下!”

  他此时恨不得将那下毒之人活剐千万刀,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楚郁看了一眼陈德顺,吩咐陈德顺去东宫拿一件东西过来,等陈德顺离开以后,他说:“嵇大人的心孤明了,但过去之事不必细提。”

  “不知嵇大人来找孤何事?”他转移话题。

  嵇临奚一副回过神来的样子,说:“有两件事,小臣要对殿下禀告。”

  “两件事?”

  嵇临奚摩挲了下手指,“第一件事是昨日小臣去相府,王相要小臣为他办一件事,他让小臣从殿下这里打听殿下门下。”

  楚郁挑了挑眉。

  嵇临奚将自己昨日去相府里的事细细地说了,包括自己对王相说了放贷银被干涉的事,楚郁一一听了,体贴说:“那就给王相罢。”

  在嵇临奚投来的错愕目光中,他温声道:“孤知嵇大人在王相眼前依旧是如履薄冰,不不想令嵇大人为难,只是门下的名单而已,给了也不如何,孤自有安排。”

  心悦之人如此为自己考虑,嵇临奚的心都快化成太子的形状了,对王相,他是虚情假意,对太子,他是真切地感动无比,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