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他们不可能跟到屋里盯着她,于是就让媞兰顶上这个角色。
肯定是段伏归吩咐的。
纪吟闭了闭眼,还以为这段日子的乖顺能让他降低戒备呢,实际上男人心机深沉得可怕。
以目前的情况看,她绝不可能脱离他们的监视。
纪吟原本不想把陶儿牵扯进来,但现在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范氏绸行财大气粗,这雅间自也有一番气派,以珠帘绸幕作隔分了里间和外间,外间置桌椅供贵人休憩,里间才是真正换衣的地方。
聂二娘带着丫鬟候在一边,纪吟道:“我不用你们伺候,有陶儿就够了。”
聂二娘便识趣地出去了。
纪吟朝媞兰说:“你先坐会儿,我进去换衣裳。”然后带着陶儿去了里间,让她把两侧的幔帐放下来。
陶儿正要帮她解衣,纪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陶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声音压得极低,神情又十分凝肃,看得陶儿心头一跳,声音也低了下来,“什么事?”
纪吟评估了下自己与媞兰的距离,隔了好几米,又有幔帐挡着,这才俯到陶儿耳侧,手掩住唇畔,用极低极低的气音说:“我要逃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