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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祝卿安蓄了一路的火气霎时泄去,不由自主地蹲在床边,缓缓撩开女人盖在侧脸的一缕墨发。

  “师尊?”她低低唤过一声。

  女人没有回答,像是昏睡过去,唯剩呼吸还绵软,随着胸口起伏。

  银发姑娘心口突然跳得很快。

  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师尊的脸颊,而后是鼻尖,最后落在。

  唇瓣。

  这儿被酒液润得很红,但被抿得紧,只剩些唇线露在外。

  祝卿安从唇角揉过去,慢慢让越尔放松,缓松开劲,那片红唇便显露出来了,很润。

  她收回手,停在脸前。

  神使鬼差地,放到唇边,舔了舔。

  不是今夜的酒不甜,有点涩。

  但,很软。

  “嗯……”红衣女人似乎有点难耐,浅哼出一道气音。

  祝卿安猛然回神,脸红一片,几乎是弹起身来就要走。

  动静太大扰醒了床榻上昏沉的女人,越尔轻呵气,凤眸掀半,朦胧中是熟悉的背影,将她拉回许多年前。

  她不由泛起恐惧,恍然间仿佛又见银发女人离开那日。

  也是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越尔颤着手扯住徒儿一片衣角,声音似带一点哭腔,“别走,”

  “师姐。”

  第 23 章 第 23 章

  师姐?

  祝卿安忽然凉下来。

  她回头去看,师尊面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女人唇红,颊红,泪痣也红,琉璃眸子里含了一抹水光生颤,眼圈涩红。

  轻眨,那一滴水色便顺着眼尾落下来了,虚虚挂在下颔。

  哭得无声,像刺猬翻了个身,只露出自个最柔软的肚腹任人抚摸,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祝卿安乍然想到的却不是怜惜,而是——

  那两册画本里,某些时候里头师尊的狼狈哭相。

  她心口一跳,忙逼自己忘掉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

  边临当真害死她了。

  对于师尊这阴晴不定的性格,祝卿安已经见怪不怪,她虽然不明白师尊为什么生气,但很清楚现在追上去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先给对方留出空间,等消气了再过去求原谅。

  她拍了拍脸,执着扫帚往后院走去。

  那边的越尔倒也没真的生气,她觉得自己应该又是想多了,但要她继续待在原地,肯定会被羞赧淹没,反倒闹得没意思。

  她回到书房,把昨晚的残局清理干净,又给自己泡了茶,饮了几口才冷静下来。

  冷静过后,她又开始犯愁。

  这次愁的倒不是拜师的事,拜师且还不到时间,迫切摆在她面前的,是下午的疗伤——

  祝卿安没有留心,她可是心知肚明的,对方体内共有二十一灵丸,目前破了六个,五个在四肢,一个在右肩,再往后,就只有胸前和小腹了。

  胸前,小腹。

  未婚女子的这两个地方,都是外人不能触碰的区域,私密至极,敏感至极,就算她是师尊,也不得轻易冒犯。

  越尔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想的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可以隔着布料操作,但经过前几天的治疗,她发现这个想法不现实。

  灵线可以穿透灵线,探安位置也不难,但她要做的是一点点粉碎灵丸,这个粉碎不是靠蛮力,而是细致的,耐心地层层剥离,因为灵丸外面的灵脉已经被撑得很涨,一旦有丁点差错,就是灵脉断裂,修为尽散。

  这比隐私被进犯,要糟糕得多。

  所以,她只能选择贴着皮肤疗伤。

  于是她陷入了两难,如果单纯从对方的健康考虑,她是义无反顾的,可就算是再高明的医修,也不可能完全剥离出去,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一旦心中有了杂念,那后面的疗伤就更难进行下去了。

  所以这个第一次,就必须找准定位。

  她们双方都要端正态度,定下一个基础的调子来,把这件事作为一件高尚而无私的事去做,这样才能让以后的疗伤也平稳进行。

  ……

  越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如果是以前的她,大概是做得到的,但看过话本之后,她的心境已经不像从前,她怕自己会生出邪念,更怕这种念头被对方察觉。

  她不停苦思,直至授课结束,也没有想出万全之策,祝卿安胆战心惊地观察了半天,发现师尊的脸色始终不好,也不敢出声,就那么乖巧地坐在席上,尽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直到师尊的唤声响起。

  “卿安。”

  祝卿安正垂着头装死,忽听师尊叫她,立刻坐直了些:“弟子在。”

  “有件事,为师需与你商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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