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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卿安心疼,无缘无故赔钱,她说:“盘子有一半是她砸的,我只赔我那部分。”

  祝卿安结清账务和费用,离开前对陈兰欣说:“那就一年后决斗,到时候你别失约。”

  “放心,绝对不会失约。”

  今日着实晦气,祝卿安也没什么心情带茵曼逛宗门了,二人草草回了别院,茵曼忍着不适给祝卿安备好浴桶和热水。

  “小姐,衣裳交给我去洗。”

  “恩,我待会把脏衣裳放在一旁,你也赶紧回房洗洗吧。”

  茵曼点了点头,带上房门便走了。

  祝卿安褪去衣裳躺进浴桶,难得无忧无虑闭眼泡澡,身心的放松,令她不一会便昏昏欲睡……

  一片皑皑的白雪上染了红。

  在祝卿安倒下之时,四周之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怜悯,就和这漫天的雪花一般夺人温暖。

  越尔走到面色苍白的祝卿安身旁,她知道再有一会,祝卿安就会咽下最后一口,此刻也不知是何意志让祝卿安苦苦撑着,她也不明白二人之间为何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祝卿安用尽力气抬起血手,撮着越尔裙角,艳红的色彩污了一角白边,她低低唤了一声:“师尊……”

  冷硬的越尔面色有所松动,她蹲下/身,把没有温度的祝卿安揽在怀里,给予最后一丝温度。

  “师尊,千年古梨树真的不会结果吗?”

  “不会结果的。”越尔敛着眸,想起昔日的小徒弟素来洁身自好,便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洁面,越是做着这些,她心里越是难过得透不过气。

  或许是人之将死,原本面容妖冶的祝卿安褪去了戾气,仿佛回到十六刚入门之时的稚气女孩,懵懵懂懂,莽莽撞撞却是率直天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祝卿安变得越来越阴沉,屡次致越尔于死地。

  “是么……”祝卿安拽着越尔没有温度的手,又或许是自己感觉不到温度,而她的目光因为回光返照又有了神采,“可我还是不甘心,就算是死,我也定要和你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越尔愣了愣,仿佛要明白了什么,偏生这时,祝卿安的掌心上凝聚一团紫色焰火,一掌打入她的心肺。

  越尔倒飞数十丈,艳红的唇溢出一丝鲜血,她身后一名青衣男子将她扶着,怒目瞪着祝卿安:“你真是无药可救。”

  祝卿安仰天一笑,她除了打出一掌魔气,还把越尔常年佩戴幻虚戒给摘了下来,用最后一丝力气将戒指碾成齑粉,说:“师尊既然不明白我为何冥顽不灵,那就也感受一下我所遭受的待遇吧,没了幻虚戒,你的真身就藏不住了……世人不会……接受你的……”

  越尔从梦中惊醒。

  四周一片漆黑,她手里还攥着从朱长老那边借来的丹药集,在钻研的时候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此刻已是半夜,越尔把灵石镶入玉灯里,烛火便出现在灯台上,照亮了房间,却照不亮心里的阴霾。

  越尔放下书籍,起身移步到院子里,站在那颗不结果的古梨树下,她拿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灵液倒在树根下,古树上的梨花开得更艳了,芳香持续飘远,空气中都充满了甘甜。

  “今世我定护你一生无忧,不会叫你入魔的。”越尔摸了摸左手上佩戴的幻虚戒,伴随一声幽柔的叹息后又反身回了房间。

  晨间的阳光刚露头,朝气蓬勃。

  祝卿安被满院的梨花香给熏醒了,加之聚气阵的作用,她呼吸间全是甜腻的感觉,无奈之下开了房门,甜腻的味道散去一点就能嗅朝露带来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越尔手拿戒尺站在梨树下,颀长的背影透着些许萧瑟,微风一来,梨花落在她的肩头上,变成一副有故事的唯美画作,只是那戒尺却过于寒闪闪,叫人心头发紧。?

  “你清楚你所求是什么吗?”越尔慢挣开她的手,原本白腻的腕子此时泛红一片,狰狞爬满了整片肌肤,瞧着令人心惊,墨发女人却察觉不到痛似的,抬手一点点为她抹去眼角面颊的泪水。

  “是师徒之情?”她声音又复低柔,让祝卿安恍然像回到了当初在北原被救下那日,师尊也是这般柔和的语调。

  “爱侣之情?”

  “还是……”越尔忽环住她脖颈,将人拉下,一瞬间,两人靠得极近,近得看不清对方面容。

  鼻翼相错,隐有幽然檀香,祝卿安惊停呼吸,她此刻只需稍稍低头,就能——

  吻上那片想过许多回的朱唇。

  耳处被女人吐息染得酥麻,慢响起师尊方才那句未尽之言:

  “鱼水之欢?”

  第 38 章 第 38 章

  祝卿安不敢动,越尔的话看似询问,却没多少情绪,淡得她分辨不出师尊是何想法。

  颈后被柔软指腹轻轻摩挲,她从那处一路发麻,蔓延至尾椎骨处,连腿都莫名有些发软。

  银发姑娘满腔的委屈悲愤被她一下揉散,只想是要退开,结巴道,“师,师尊。”

  越尔也没拦她,虚虚松开手任她后退两步。

  两人终于回到能面见对方神色的位置。

  “我……”

  “这迷幻果还挺好用的。”经此一战,祝卿安对炼丹越发有兴趣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指尖还在发抖,要不是有越尔的灵符给她对抗的底气,加之用了一点手段,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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