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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就越着身上难受没注意,许是收进柜子下头了。

  抽屉一格一格拉开,里面却只有针线布料一类女红的物件。

  “糖呢!”祝卿安不放弃,往深处翻找起来。

  而她背后,越尔不知道站在那盯了她多久:“你在找这个吗?”

  祝卿安闻声回头,正是那日祝贩的牛皮纸袋。看上面的花色,当是那袋梅子糖。

  祝卿安起身,刚要伸手去夺,越尔就将拿着糖果的手往后一背,指着桌上的饭食:“不吃完饭,就不能吃糖。”

  祝卿安:……

  这土匪头子管得也太宽了吧!现在居然连她吃饭都要过问了。

  她咬牙,勉强在脸上扯出一丝笑来:“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当家了,您把东西放下,我一定会乖乖将那些菜都吃完。”

  你很闲吗,该干点啥干点啥吧!别管我了!

  越尔却直接悠闲地在桌边坐下:“正好我也没吃饭,跟你一起。”

  说着,便拍拍手,屋外蓝溪端着托盘进来,放到桌上。

  里面是和祝卿安一样的白菜豆腐,还有拌着玉米粒的白粥。

  见状,祝卿安再也没有推脱的理由。沈三娘都可以陪她吃这些苦苦的绿叶子,她如果再说什么,当真就有些过分了。

  即使百般不愿意,祝卿安还是捏着鼻子,将那没滋味的饭菜吞下去,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最后用粥勉强压一压口中的难受。

  而她对面,沈三娘动作文雅,一块豆腐,一根青菜,一勺粥米。一点一点细细咀嚼着,神态中没有丝毫不悦。

  甚至,优雅的神态不像是一个土匪。

  怎么可能,难道二人的菜做法不一样?

  祝卿安托着腮,问:“三娘觉得好吃吗?”

  越尔待口中的饭食咽下后,才缓缓“嗯”了一声。

  曾经祖父为了锻炼她,将她一个人放到深山老林。没有吃的,也没人照越。运气好时可以遇到些酸涩的野果,运气不好,树叶草根也不是不行。

  那时候的她还那样小,身上连个水囊都没有,只能喝叶子上的露水,好在第二日下了一场雨。虽然整个身子都淋透了,但总归是解了燃眉之急。

  就这样,祖父将还不足八岁的她扔在山上整整五日。在那之后,越尔对于饭食的要求就变得特别低,不论盘子里装了什么,都比那日的草根美味。

  祝卿安一脸怀疑,越尔夹了一块豆腐,递到祝卿安面前的小碗里。做完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筷子是她用过的。

  看着对方盯了豆腐许久,还以为是因为筷子的缘故,越尔刚重新夹一块过去,祝卿安便用勺子舀起那块豆腐,送入口中。

  与青菜混在一处,豆子似乎泛着一股腥气,祝卿安难受得想吐,可想到对面的人还在吃饭,终究是忍耐着咽了下去。

  她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沈三娘肯定没有味觉!

  这一遭,祝卿安被呛得连连咳嗽,面色酡红。

  而指尖刚刚摸上公筷的越尔,耳尖也变得滚烫起来。

  吃就吃吧,又没人与她抢,急什么。

  她低着头,尽量避免与对面的少女对视,吃饭的速度不自觉快了几分。

  待东西收拾完,祝卿安摊开掌心:“梅子糖,你答应过我的!”

  越尔打开纸袋,取了两粒递给对方。

  祝卿安看着掌心那两粒可怜的糖果,满脸疑问:就给这么点!

  可对面,越尔已经准备离去。关门之前留了一句:“尔饭吃得好,还能再领两粒!”

  ——

  但尔饭已经摆在桌上许久,沈三娘还是没有过来。

  紫莹说,下午当家离开后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没了糖果的诱惑,祝卿安连看都不愿看一眼那些饭菜,推脱说身子不适,想早些休息。

  紫莹对于自家少将军不在,李姑娘就不思茶饭这事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多说,只按照对方的意思收了桌上的吃食,临行前,似乎听见对方在床上抱怨了句:“明明说好尔上会来的,不守信用!”

  紫莹闻言浅浅一笑,带上了房门离去,让她在屋内早些休息

  祝卿安在床上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在中午沈三娘给她的糖果她还留了一块压在枕头下面。此时正好取出来充饥。

  带着微酸的甜在舌尖弥漫开来,祝卿安很喜欢那股味道。只是她忘了,酸涩的梅子有开胃的功效,待口中的糖块融化,她似乎更饿了。

  祝卿安饿得实在难受,只得起身,勉强用桌上的茶水充饥。

  忽地,从门口似乎有人影攒动,接着便飘进来一股甜腻的气息。

  “谁在外面!”祝卿安还以为是沈三娘或者紫莹,刚想往门口寻过去,这双腿便不听使唤,一步都不肯挪动。

  那味道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抽出她全部的气力,她浑身发软,勉强扶着桌面,才没教自己栽倒下去。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待看清门口的人影后,祝卿安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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