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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会在意这身外之名。

  偏偏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差一步,他就可以将心仪的姑娘迎娶回家。

  赵书珩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呕了出来,原本雪白的衣襟被染得刺目,赵书珩回到家后,一病不起。再次清醒过来时,当初少年眼中赤城的目光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捉摸不透的暗影。

  ——

  原本这几日身体不便,待在屋内便很是烦闷,奈何伤口又疼,好在夜里的一场雨,原本压在祝卿安心口的石头消下去大半。

  推开窗户透透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那位叫苏昭云的大夫给她的药膏很是管用,眼下换了第三次药,原本刺目的伤口已经结痂,疼痛也几乎消失不见。

  只是总会有钻心的痒。

  每日,苏昭云在傍尔时分才会过来给她换药,剩下的时日,祝卿安都跟一个叫紫莹的姑娘待在一起。

  紫莹自称是当家的侍卫,说是跟另一个侍卫蓝溪一起,跟当家的一齐长大的。

  “那你们当家的叫什么啊?”祝卿安问。

  紫莹嘿嘿一笑,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上去。

  她不愿说,祝卿安也不追着问,于她而言,似乎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反而祝卿安觉得,知道得越少才越有利。万一哪天因为“知晓太多”而被灭口,反而得不偿失。

  这土匪窝里的日子,虽然单一但也轻松。

  每日想睡到几时便睡到几时,累了就去外面的小院里透透气。

  她身处的屋子,外面有一片篱笆墙环绕,屋前有个葡萄架子,时值春末,生出的果实翠绿青涩,祝卿安曾偷偷尝过一回,味道并不好。

  但这葡萄藤却有其他的用法,午后的时光,一张竹榻置于藤下,斑驳的光影落满身,最是睡午觉的好去处。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如果一直这样优哉游哉地过下去,似乎也很好。

  想到这,祝卿安不禁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待今年秋季,葡萄藤上的果实全部成熟之时,祝老将军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有父亲的疼爱,她就可以完全随心所以,悠闲地做自己的咸鱼官二代。

  倏地,一阵阴影遮住了面旁的阳光,祝卿安睁眼,入目便是那张俊俏的脸。

  模样是没得说,面若冠玉,一身暗色劲装,衣摆处带着亮线绣样,今日的她,退去了华丽的发冠,只用一根与衣摆同色的发带束着三千青丝,但整个人还是透着一股说不尽的贵气。

  那是与生俱来的气质,仿佛茫茫人海中,瞬间就可以捕捉到的眼前一亮。

  祝卿安笑眼弯弯,展现出乖顺的模样:“姐姐你来了。”

  她不喜欢与其他人一并称呼对方为大当家,觉得那样庸俗的称呼,不能与笔挺的身姿相配。

  思来想去,还是直接唤对方姐姐。

  虽然祝卿安不知她二人谁的年岁更大一些,但那个女孩子能拒绝一个甜妹娇娇软软地唤自己姐姐呢?

  随着起身,祝卿安笑意温婉,双颊凹陷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挪出半个身位,拍拍身边空出的竹榻,示意对方坐下。

  动作一气呵成,倒不像是在此借宿养伤的,反而她才是主人一样。

  越尔并没有做下去,反而将一面铜镜放置到她身边:“听苏昭云说,你想要。”

  “嗯。”希望被满足,祝卿安很是高兴。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还没看过自己的模样。

  她知道,原著中女主作为南疆的公主,因为跟她生得有七分相似才被男主赵书珩盯上,把对方当做自己的替身。

  所以,祝卿安的模样,一定不会差。

  铜镜里的那张脸,跟她原本的脸很像,但又有些不同。

  果然啊,沾了女主的光,她的相貌都跟着立体了,妥妥一个浓颜系美人。

  越尔看祝卿安捧着铜镜,仔仔细细分辨里面的相貌,仿佛是第一次看见这张脸似的。

  这人也太奇怪了,谁会不知晓自己的模样呢?

  “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了祝卿安对自己美貌的欣赏,再一回头,越尔正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怎么了?”祝卿安讪讪地收手,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前几天的暗器,万一不注意伤在脸上,再落下个疤可怎么办?”

  “好在没事,吾心甚慰。”说罢,祝卿安将铜镜收回盒子内,妥善安置到一旁,回头跟越尔道谢。

  “说起来,还未与姐姐道谢,姐姐救我于水火,又带我回来给我医治,姐姐的大恩大德,小女磨齿难忘。”说罢,祝卿安站起身来,双手交叠于身侧,福了福身子,以表谢意。

  按照正常的路数,她是为了就对方才受伤,再者说自己主动跟她行礼,怎么也该上前扶一扶,然后宽慰自己说不用。

  但越尔并没给祝卿安这个台阶。

  “李姑娘就打算这番谢我?”越尔意味深长地问道:“李姑娘既知晓我的身份,也该明白,我们这样的人,可没有凭白做事的道理。”

  祝卿安闻言一愣。

  对啊,即使眼前的女人生得好看,气质卓然,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是个土匪,还是土匪里面领头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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