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跳动,更多的是彷惶与不安全感。
他们的爱情并不是坚不可摧。
实际上,她已经感受到在港岛落日的余晖下,他们的爱情摇摇欲坠。
只因为他们两个都太独立。
咬着牙不愿意把任何一丝痛苦带给彼此。
但隐瞒只会带来猜忌,还有随时漂浮不定的安全感缺乏。
*
setsail已经清场,场内在做最后的卫生服务和安保检查。
二楼的私人包厢内,梁聿风脚尖踢了踢周思珩,没好气道,“泡妹泡到我这里来了?”
“没办法,谁让你们一个个都英年早婚?”
周思珩双手搭在腿上,姿态慵懒,倚在康纳利沙发上,c型扶手放了一支高脚酒杯,他抬抬手,最喜欢的“滴金”红酒奉上。
对于周思珩来说,二十五岁的意思简直没意思的紧。
身边一干发小英年早婚,只剩他一个人在浮浪世界里迷幻。
结婚到底有什么意义,爱情又有怎样追逐的魅力?
周思珩不理解。
梁聿风把怀里钥匙扔给他,下巴一抬,“你自己呆着吧,我回家陪老婆了。”
他嗤笑一声,漫不经心抬了抬下巴,恰巧对推门而入的唐钰洲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唐钰洲抿了下唇,开口汇报,“一切都吩咐好了,杨太太那边也已经打点好了,他对程家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在同等条件下的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里,像程嘉铎这样一路以优秀成绩保送到港大,无任何不良嗜好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周思珩“嗯”了声:“仇绍康呢?”
“留下他一条命,总得为我做点事。”
“也都吩咐好了。”
唐钰洲耸了下肩膀,有点儿看不明白老板的作风,到底是对那位温小姐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
要是只是为了拉拢老爷子,那付出的注意力也太多了点。
正想着,周思珩冷不丁又开口。
他声音又冷又淡,尾音拖着几分漫不经心问,“你也觉得他很好?”
谁?
被上司抓住走神瞬间,唐钰洲讪讪然摸了摸鼻子,连连“哦”了两下,反应过来说的这个人是程嘉铎。
他推了推镜框说:“我没感觉,我不搞同性恋。”
周思珩嘴角扯了下,波动着手里打火机转轮,咔擦咔擦的火星冒出来,他抬了抬下巴,决定绕回正事。
“恒庭最近怎么样?”
“没什么大动作,您的父亲周同天先生召开了几次部门会议,私底下几位股东单独会见,站队拉拢的意图显而易见。”
唐钰洲双手交递一份文件:“这是相关名单。”
“嗯。”周思珩扫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几个人名,他会心笑了下,倨傲地扬起眉毛,“插几个我们的人进去,另外,安排一下,明天我回家见爷爷。”
话音刚落,唐钰洲已经飞快拿起手机操作。
过了五分钟,他沉声说了句“一切都安排好了。”
周思珩摆摆手,略玩世不恭地抬了抬下巴,“出去吧,别挡着我看监控。”
听到这句话,唐钰洲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超4k全方位高清投影仪上放映着360度无死角的大屏监控。
这块监控原来是梁聿风用来预防酒吧客户骚扰女性顾客群体的,这会被周思珩拿过来用,监控完全切到温如琢所在的那一个角落。
镜头相切,周思珩缓缓俯下身来,阴测测的目光锁定那一帧画面。
画面中,程嘉铎忽然抱住了温如琢,他贴着她的脸颊,用亲呢的语气道歉,说当时太生气,没有容人气度,这几天一直在反省。
而温如琢红着眼睛,似乎也很感动,两个人相牵的手昭示重归旧好,甜蜜的一幕像玻璃刀一样扎眼。
周思珩冷笑一声。
他们的爱情比他想的要坚固一些。
但是所谓爱情,本来就是脆弱的东西。
*
段梅英在湾仔区一处远郊废弃工厂租下了一间房,充当他们平时的练习室。
原本是打算向学校申请一间空教室练习,可是因为学校资源紧张,审批的手续怎么也下不来。
总不能耽误训练,毕竟三个月后他们还有巴黎格伦美戏剧大赛要赴,一咬牙,段梅英在这里签下三个月的租期。
这里离他们学校很近,乘坐地铁半小时的车程即可到达,只是港岛寸土寸金的地界,一大笔租金付出,令他们一时又陷入拮据境地。
但他们显然没想到,在付完房租费用后,更大的拮据也随之到来。
在某个放学的晚间,温如琢及一干学生被领到michael教授的办公室里。
这位负责行政的教授悠闲地端着一杯手冲咖啡,对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