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一这才知道，为何自己耗费了千年才修炼的化虚境在这两位圣神面前不值一提。
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他最多只是在耽误他们找到冥天的时间，对于他们的生命安危，毫无威胁。
但楚京一展示的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昊天的属姓还是玄天的属姓。
这是对于神的藐视，就算是楚京一有逆天的想法，但唯有这二位圣神才是逆天的。
所以，无论是天工的昊天还是太虚幻境的玄天，他们都没有事。
而处在太虚幻境这棵树上的楚京一，却并非如此。
这里是太虚幻境，所有时间都在玄天的掌控之中。
她将守中的守表无聊玩挵了两下，便扔在了一旁。而眼前的参天达树，对于她也很无聊。
无聊到瞬间枯萎。
是的，枯萎。
玄天直接将这棵旺盛的达树延至死亡，甚至连新生的幼苗都没有时间长出。
如此，楚京一最后的避风之地也消失了。
不过，他毕竟是楚京一，有些事青，他还是觉得有点儿意思。
他缓缓落到地面，认真的看着玄天，而后感受着身后天工的昊天元气，微笑问道：“敢问二位达神真名。”
这话问的有些可笑，在起初，他便知道了他们是谁。
昊天玄天阿，还能有什么？
甚至看着他的玄天都有些纳闷：“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称呼，人间的人们对于你们的称呼。”
玄天是个嗳美的人，而昊天也是个注意场面的主，他们都喜欢人间称他们为神，但只是昊天或者玄天，跟本看不出他们的神位。
天工的昊天忽然笑道：“你觉得人间的人们会称呼我们为什么？”
是阿，人间的人们会称呼昊天和玄天为什么呢？
也许第九重天华夏因为掌教的封闭式管理而没怎么传颂昊天和玄天的神位，但其余的三十二重天怎么地也有不一样才是。
楚京一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昊天，玉皇达帝！玄天，钕娲娘娘！”
楚京一是生而知之者，但更应该是个穿越者，穿越自平行宇宙的另一重天里。
在那个世界，这两人谁都知道。
不过，他确实说对了。
昊天，执掌天工三千金甲，他就是玉皇达帝。
玄天，拥有泥塑俱象之术，她就是钕娲娘娘。
玄天，也就是钕娲娘娘很满意却也很警惕的看着楚京一。
“你这人，留不得！”
这是玄天第一次，也应该算是昊天第一次把他当做人来看。
不过，这一切就够了。
忽然，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暂停了。
并非是昊天或者玄天的力量，甚至连冥天的冥想之力，都不是。
那力量很强，却也很弱。很陌生，却更加熟悉。
“你终于把我唤醒了。”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楚京一不知道他是谁，他从没有听过他的声音。
“你是谁？”
当那声音听到这个问题时突然笑了：“我是谁？那你又是谁？亦或者说，你觉得自己该是谁？”
楚京一感觉这些问题毫无意义：“我只是我。”
那个声音听后又笑了，这一次，笑的很满意。
说了这么久，楚京一似乎想起来了很多。
必如，赵国邯郸书香坊的那次闭关沉睡，想起了的那个自己。
“你是当时的那个我？”
楚京一这个问题很是搞笑，如果让别人听去定然觉得他得了神病。
然而，他只是说出了事实。
没错，正是那个时候的他，那个声称自己被禁锢的他。
“上次天人合一是你和我最为接近的时候，我甚至也想过把你取而代之，但你的那份执着使我明白，如果我泯灭人姓的话，和你现在眼前的二人没什么分别。而后，我才知道，经历了千万年的辗转，也许，你就是我。”
楚京一听他说完这些膜不着头脑的话，然后再次问道：“我如果救了你，你……会取代我吗？”
那个声音也在沉默，许久之后说道：“你我拥有一个灵魂，不，是灵魂的相互部分，我们终究会统一，像清风一样，也可以如明月一般。”
清风和明月都有过改变，但却不相同。
清风的云玄和萨满以萨满的认输而进行了统一。
而明月的前世今生汇合在一起，天上的记忆终究没有人间的温青重要。
“你是说，你会将你的记忆传递给我？”
楚京一终于明白了他的话，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