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她把证据收进檀木匣,锁扣"咔嗒"一声,"明日早朝,还望诸位替我做个见证。"
深夜,萧鸣的身影出现在后窗。
他换了身月白常服,发间还沾着夜露:"沈知县今夜在聚仙楼宴请言官,赵御史正往假证据里盖顺天府的印。"
苏瑾怡把檀木匣推过去:"明日早朝,我要在陛下面前,把这些和黑莲教的密信一起呈上去。"
萧鸣伸手抚过匣上的铜锁,指腹擦过她方才按过的地方:"我可以调三百暗卫守住午门,防止他们......"
"不必。"苏瑾怡打断他,"我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证据,不是刀枪下的真相。"她顿了顿,望着窗外渐露鱼肚白的天空,"你说你放弃复国......"
"我从未有过。"萧鸣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骨锥的凉意传来,"我娘的牌位在皇陵,可我的心在这人间——在你查的每具骸骨里,在百姓的粥锅里,在你说'真相大白'时的眼睛里。"
更鼓敲过五下,晨光漫进窗棂。
苏瑾怡望着案头整理好的证据,檀木匣上的铜锁闪着冷光。
她摸了摸袖中骨锥,那是师父临终前给的,刻着"以骨证心"四个字。
"明日早朝。"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破茧的力量,"该让有些人,见见真正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