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混着药粉腾起。
她呛得睁不开眼,突然被人拽进怀里。
萧鸣的剑划出半圆,替她挡下所有暗器,剑刃擦过她发顶时,带落几缕碎发。
"走右边!"萧鸣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
苏瑾怡咬着牙冲过去,骨锥刺向冷无痕的腕脉。
冷无痕旋身避开,反手掐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像块冰,指腹的老茧磨得她生疼。
苏瑾怡吃痛,骨锥掉在地上。
冷无痕笑着弯腰去捡,却见寒光一闪——萧鸣的剑已抵住他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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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萧鸣的声音像块冻硬的铁。
冷无痕突然笑了,松开手的瞬间,将什么东西塞进嘴里。
苏瑾怡这才看见他齿间的黑药丸,"萧二皇子,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他踉跄着后退,血从嘴角涌出,"密信在...案几抽屉里..."
话音未落,他直挺挺栽倒。
苏瑾怡冲过去翻抽屉,果然摸到封蜡的密信。
拆开的瞬间,她的手开始发抖——"萧鸣系大昭遗孤,隐忍多年,复国企图昭然"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苏姑娘。"萧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片雪。
苏瑾怡转身,看见他站在月光里,剑还未入鞘。
他发间沾着渠底的青苔,剑穗上还凝着守卫的血。
可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昨夜御花园里的星子。
"我娘是大昭最后一位公主。"他说,"她咽气前抓着我的手,说'别学你爹争皇位,去看看百姓的粥锅'。"他伸手碰了碰她袖中凸起的骨锥,"这三年我查黑莲教,帮你验骨,是想替她看看...这粥锅里,到底有没有米。"
苏瑾怡望着他指尖的茧——那是替她挡暗箭磨的,是握剑磨的,也是替百姓磨的。
她突然想起昨夜他说"心在人间"时的温度,想起今早陈尚书说的"清者自清"。
可密信上的字还在眼前晃,像根刺扎在她喉咙里。
"走。"她将密信塞进怀里,"天快亮了。"
萧鸣点头,弯腰捡起她的骨锥,用袖口擦了擦,轻轻放进她袖中。
两人推开染坊后门时,东边的天已泛起鱼肚白。
晨雾裹着槐花香涌进来,苏瑾怡攥紧怀里的密信,突然想起陈尚书府的海棠该开了——明日,该去问问他,这密信里的字,到底是刀,还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