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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后院起火

顿时面如土色,瞠目结舌,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叔夜捋了捋胡须,一言不发,徐兢和陈尧臣对视一眼,默然不语。费无极一怔,没想到西夏太子李仁爱小小年纪也如此慷慨陈词,令人顿生敬意。张明远心里乐个不住,寻思道:“做儿子的为母亲打抱不平,也算有孝心。如若我也有娘,该多好。”不觉眼里含泪,神情恍惚。

  种浩、种溪也面面相觑,倒想起自己的娘了。西夏晋王李察哥见李仁爱如此,不由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李良辅也心满意足,不觉向李仁爱竖个大拇指。焦彦坚愣了愣,没想到太子会如此,不免担心会触怒天祚帝,便瞥了一眼天祚帝,见天祚帝一言不发,才放下心来。嵬名白云心里暗喜,对李仁爱佩服不已。

  那天祚帝皇后萧夺里懒劝道:“今日饮宴,当高朋满座,以礼相待。诸位到此,不可伤了和气。想必文妃妹妹也是性急,一时疏忽,也非出自本意,还望诸位见谅,还请圣主切勿见怪。”

  文妃萧瑟瑟一听这话,便冷笑道:“皇后说话,臣妾不敢不从。只是我一片苦心,无人知晓,实在伤心难过。一个族女都能做皇后,也是乌鸡变凤凰。不过西夏那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此言一出,耶律南仙虽心中愤愤不平,可并不喜形于色。

  萧和达听了这话,虽说一脸不悦,但也不生气,毕竟自己是契丹人,只是眼下在西夏谋生罢了。嵬名白云气得咬牙切齿,握了握拳头,又缓缓松开手指头。西夏晋王察哥与西夏大将李良辅面面相觑,面无人色。焦彦坚面如土色,欲言又止。元妃萧贵哥也劝道:“文妃妹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圣主在座,我等妇道人家还是沉默寡言的好。素闻你爱好舞文弄墨,有什么话何不舞文弄墨一番,何必都说出来。言多必失,妹妹要熟思才好。”随即摇摇头,又缓缓叹了口气。

  文妃萧瑟瑟顿时站起身来,左手扶着自己的腰,右手环顾四周,指了指四下,义正言辞道:“在座诸位当中,也有宋朝中原人,他们最懂舞文弄墨。但他们除了舞文弄墨,还唇枪舌剑。耶律南仙为何不嫁到宋朝去?我可听说宋朝皇帝赵佶如今可是有二十七个儿子,恐怕以后还会有,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个了。人家说了,天朝血统高贵,不容混淆。宁愿让那蔡京的儿子娶了赵佶的女儿,也不可能嫁到我大辽。至于我大辽的闺女想嫁给宋朝皇帝的皇子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赵佶也算风流无敌,他那后宫好似猪圈,那些娘娘们好比老母猪了。可人家宋朝有钱,便肆意挥霍,并不担忧。哪像西夏穷得一无所有,只会穷兵黩武,唯有依靠我大辽,才得以与宋朝分庭抗礼。”此言一出,天祚帝拍着大腿,忍俊不禁。

  张叔夜等人面无人色。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皆面如土色。西夏皇后耶律南仙等人也是怒不可止。西夏晋王李察哥瞪了一眼文妃萧瑟瑟,李良辅横眉怒目,焦彦坚定了定神色,脸色煞白。

  嵬名白云气急败坏,顿时喝道:“萧瑟瑟,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你自己也会瑟瑟发抖么?如今大辽已今非昔比,你还得瑟个什么?”

  耶律南仙赶忙使个眼色,嵬名白云低下头,依然怒气未消,不觉黯然神伤。种溪见状也心如刀割。天祚帝瞪了一眼嵬名白云,一脸不悦。萧和达见天祚帝发怒,也低下头去,大气不敢喘。

  张叔夜寻思道:“没曾料想,不曾招惹这疯婆娘萧瑟瑟,为何天降横祸?这婆娘与耶律南仙勾心斗角也罢,如何还牵扯到我大宋,此人怕是疯的不轻。这等事,不好插手,要静观其变。毕竟宋辽、宋夏、辽夏,这三国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言难尽。辽国曾几何时帮助乾顺鸩杀了小梁太后,得以亲政,这件事历历在目。李元昊时,辽国兴平公主也远嫁西夏。辽国时常替西夏出头,同我大宋分庭抗礼。”想到这里,默然不语。

  焦彦坚寻思道:“这等事,我一个西夏使臣理当出面,维护西夏皇后尊严,维护我西夏国威,但偏偏天祚帝在场。如若冲撞了天祚帝,便百口莫辩了,还是静观其变为好,不可逞一时之快而误大事。”随即一言不发,嘘唏不已。

  张明远寻思道:“可见这文妃萧瑟瑟乃是孤立无援了,迟早被天祚帝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此人方才太也引人注目,好似一场闹剧。就是不知乃天祚帝故意安排,逢场作戏,还是事出突然,实乃巧合。”不觉为她担忧开来。

  费无极寻思道:“好戏连台,此番实在有趣。原来辽国与西夏如此错综复杂。这天祚帝文妃萧瑟瑟,实乃名如其人,如今正值秋风瑟瑟,她方才便让人不觉瑟瑟发抖。我倒想起三国魏武帝曹孟德的两句诗了,正道是:‘秋风萧瑟,洪波涌起。’”不觉摇摇头,心里乐个不住,顿时默然不语。

  种浩寻思道:“天祚帝的后宫也是勾心斗角,天祚帝的文臣武将也是勾心斗角,如此如何抵御金国,怕是凶多吉少。”

  种溪寻思道:“我要给天祚帝画一副像,还要给耶律南仙画一副。至于萧奉先的画像,焦彦坚的画像,还有张叔夜大人的画像,也是不能少的。”

  萧勇寻思道:“这事的确左右为难,帮耶律南仙,便得罪文妃娘娘。帮文妃娘娘,便得罪耶律南仙。我虽暗恋南仙久矣,但如今她身为西夏皇后,我不可因小失大。此事最好一言不发。”

  萧燕寻思道:“看耶律南仙姐姐受委屈,妹妹我也痛心疾首,心如刀割。但义父萧奉先与文妃娘娘素来不睦,如若我贸然插嘴。这文妃娘娘必定说我合起伙欺负她,便百口莫辩了。同为契丹人,互相勾心斗角,成何体统。”想到这里心烦意乱顿时仰天长叹。

  嵬名白云寻思道:“耶律南仙是我西夏国皇后,如今到辽国,居然被视之为客人。可谓世态炎凉,如之奈何。我虽有心帮西夏皇后,可却会得罪天祚帝。别看天祚帝在斥责他那文妃,看得出来,很有可能此乃阴谋诡计也未可知。且静观其变,再做计较。”便一言不发,又瞅一眼种溪,微微一笑。

  西夏晋王察哥寻思道:“来到大辽,的确如天祚帝文妃所言,我等皆客人而已。虽说我西夏皇后受到羞辱,可她毕竟是契丹人,非我党项人。我作为一个兄弟,看到自家嫂嫂受到欺负,心里不好受也是自然,但此种场景,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惹是生非,坏了辽夏两国友情,便得不偿失。但不出声,又会让天祚帝误以为我西夏对皇后漠不关心,便难以自圆其说了。”想到这里,打圆场道:“圣主,自古皇帝后宫便是很难不起风浪。耶律南仙作为我西夏皇后,与我王兄乾顺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可谓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她眼下受些委屈,也在所难免。做兄弟的置若罔闻,怕是不妥。但又怕言多必失,冒犯大辽文妃娘娘。思来想去,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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