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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罪责难逃

孤陋寡闻,可怜可怜。如若兄台不方便,我们也不强求,只是我们离开东京,回到京兆府,别人问起。我们就不好意思了,只能说东京的学子恃才傲物,高冷无比,我们想与他们切磋切磋,他们却不肯,我们就灰溜溜回来了。”

  这人一怔,没想到面前的费无极油嘴滑舌,却也头头是道,与自己不相上下,顿生好感。一瞬间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欲言又止,站着不动。

  余下也会意,想用些言辞激将一番,马上笑道:“素闻东京热闹非凡,许多学子也在酒楼读书。我们在此大街说话,虽说热闹可不够雅致,难免少些趣味。”

  武连一看,这人似有动摇,要回心转意了,就继续加些火候,随即拜道:“还望先生赐教?小弟也好更上一层楼,多谢多谢,有劳有劳。”不停作揖。

  子午也心知肚明,故而拜道:“多谢先生赏脸!”普安又拜道:“先生如若不肯赐教,就是我们不好了。”

  余下道:“如今天下本不太平,契丹人被女真人打败,党项人又蠢蠢欲动,女真人虎视眈眈,我大宋便是危机四伏,不容乐观。”武连道:“晚辈愿请教先生,还望教诲。”

  张明远见费无极这般费尽心机,很是为之动容,不想在这四个弟子面前显得不如自己的师弟费无极,就洋洋洒洒,出口成章开来:“先生,我等自然是诚心诚意请教,不必多疑。此番从京兆府赶往东京,也道听途说了许多。如今看到这《罪己诏》 ,才觉形势危急,刻不容缓。朝廷大事自然非我等黎民百姓所可以左右,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许多达官贵人,富商大贾,大可携家带口,背井离乡,亡命天涯。只可怜许多平头百姓,没有银子钱,如何是好?如若女真人前来,岂不是大大的苦不堪言。难道黎民百姓要用手无寸铁,对付女真人的金戈铁马不成?想到此处,怎不令人痛心疾首,寝食难安。”说话间,神情凝重,愁容满面。

  这人一看,六人如此诚心诚意,一番肺腑之言,忧国忧民。如若自己再推诿就过意不去了,马上点点头,答应下来。众人一同前往樊楼。

  张明远拱手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这人眼角黑痣抖动了一下,笑道:“在下姓陈,名叫陈东!乃东京翰林院太学!懂得些文章,不堪大用,见笑,见笑。”武连、余下见状,面面相觑,忍住不笑。

  费无极听说太学生的名头,故而大惊失色,马上拱手,笑道:“原来是太学生,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要知道,翰林院太学,文韬武略,不可小觑。

  陈东摇了摇折扇,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昂首挺胸,威风凛凛。众人且走且谈,不再生疏。

  费无极来到樊楼,带头请这人进了雅间,看着汴河心旷神怡之际,拱手道:“兄台请上坐,我们师徒六人来自京兆府终南山,来东京寻亲访友,路过城门,看到《罪己诏》很是诧异万分,如此文绉绉,自然不大明白,遇到兄台风流倜傥,自然饱读诗书,故而相问,还望兄台赐教。”

  陈东瞠目结舌起身拱手道:“你们来自终南山?听说终南山乃隐士乐土。想必你们拜师学艺,拜的也是一代宗师了?你们莫非太平先生弟子?”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

  张明远大惊失色,问道:“莫非兄台知道家师?”陈东恳切道:“听说过,只是未曾谋面。实乃平生一大憾事。”

  费无极好奇道:“兄台哪里人,莫非家住东京?”陈东介绍道:“学生镇江丹阳人,目下在东京翰林院供职。”

  张明远,点头笑道:“果然是天子门生,不可小觑。一表人才,佩服佩服。对《罪己诏》自然有些真知灼见了,但说无妨,还望赐教?”顿时佩服起来。

  陈东捋了捋胡须,推心置腹之际,叹道:“如今女真人挥师南下,岌岌可危。皇上听从宇文虚中的话,发了《罪己诏》 ,实属被逼无奈,并非诚心实意。可好歹发了,也算苍天有眼。皇上在《罪己诏》里说,自己的过失不少:朝政絮乱、言路不通、赋税过重、劳民伤财。这些都属实,可说说也不过是说说,有什么用?可恶的是蔡京、童贯、朱勔、王黼、梁师成、李邦彦,这‘六贼’不除,天理不容,江山社稷也会毁于一旦。如若皇上幡然悔悟,就诛杀乱臣贼子,任用忠贞之士,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此乃正道!何必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搞的朝廷颜面扫地,人心浮动,民心涣散。实为掩耳盗铃,自以为是之举。”

  武连想起大名鼎鼎的高俅,马上追问道:“敢问先生,为何没有高俅?”普安道:“高俅这人如何,还望先生赐教?”

  陈东介绍道:“高俅这人就是靠蹴鞠,一步登天,世人都是羡慕嫉妒恨而已。这人对苏东坡先生的后人礼遇有佳,对东京许多孤寡老人和孤儿予以照顾接济,还算不错。蔡京这老贼搞了个赈济之典、养济之典、收葬之典。虽说看上去冠冕堂皇,算是得民心之举却是中饱私囊、暗渡陈仓、假公济私。高俅却实实在在做了些事。故而在下不把他作为‘六贼’!”笑出声来,对众人低声细语开来。

  余下听了这话皆疑惑万分,马上问道:“先生,您如何知道蔡京这般胡作非为的?”

  子午也一脸狐疑,缓缓道:“蔡京还做过这些,不可思议?听说他的书法不错,文章不错。”

  陈东一怔,含糊其辞开来:“就是人品很差,胡作非为,迷惑了皇上。妖言惑众,阻塞言路,蒙蔽圣听。东京小报传得沸沸扬扬,不可不信。就算蔡京也做些什么好事,可也微不足道。你们想想看,这坏人坏了一辈子,偶尔做些良心发觉之事又有什么大用,他注定是个乱臣贼子。”

  张明远道:“兄台果然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看来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兄台一定记忆犹新。”

  费无极道:“想必孟夫子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兄台也是滚瓜烂熟,铭记于心了。”

  陈东仰天长叹,懊恼之极,叹道:“可惜时运不济,乱臣贼子把持朝政,忠贞之士游于江湖,庙堂遍地皆是朽木。军中有将,却无缘大显身手。世人都说,从我太祖皇帝以来,我大宋有相无将!什么范质、赵普、吕蒙正、寇准、王钦若、富弼、韩琦、王安石、司马光、章淳、韩忠彦、蔡京、张商英、王黼、李邦彦,到如今的白时中。你们看看,除了范质、赵普、吕蒙正、寇准、富弼、韩琦、王安石、司马光有些本事,其余的都是些什么人?王钦若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章淳就是个多嘴多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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