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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邓穗音出声打断,这些年里,她的朋友也好,娘家人也好,谁不知道她与姚振廷是如何恩爱和谐,要是让外面那贱人进了门,那她这些年算什么?笑话吗?
“大不了,我让那贱人生不出就是了。”邓穗音冷笑一声,竟是一点也不装了。
姚戚香也笑:“你试试。”
她凑近邓穗音耳边道:“试试你若是弄掉了父亲心心念念的儿子,他会不会杀了你。”
邓穗音面如土色,她恼恨地看了眼姚太初,道:“那你能怎么样?”
“我自然可以想办法让孟家人给他一个官做,条件便是今后我若在孟家过得不好,你们须得接济我,否则这事我便不干,横竖我还年轻,咱们就瞧瞧谁先沦落个惨淡收场!”
邓穗音飞快地抓住她的袖子:“你说真的?你要怎么做?”
“此事我还得从长计议。”姚戚香皱眉,“都怪父亲,之前拒了我婆母的事,眼下我在婆母面前都不得脸了,不得等先讨好了她再说。”
邓穗音将信将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好心?我若不是实在无法,我会这样吗?”姚戚香冷声,“我真是嫁进了孟家才明白,女人膝下还是要有一个儿子,只要有了儿子,管他是痴的傻的还是正常的,那就是一份倚仗。”
邓穗音眯了眯眼,始终有些不信,她没有忘记姚戚香上次回门时自己的直觉,她当时直觉,孟扶危好像没那么讨厌姚戚香,就算姚戚香买官那件事办得是蠢了些,可孟扶危与他那继母本来也不怎么好吧?还能因为这件事疏远了姚戚香?
“怎么,你不信?”姚戚香当着她的面拉起了袖子,而后邓穗音便目露惊异。
姚戚香的手臂上,竟有一枚完好无损的守宫砂!
“你们没有……”邓穗音一惊,随后她的表情又化为嘲讽与狂喜,“哈哈哈哈,姚戚香,你可真是一个笑话。”
姚戚香冷眼瞧着,这下邓穗音总该相信她了。
“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姚戚香道,“你先借我点银子周旋,三五百两即可。”
邓穗音睨了她一眼,本想再吊吊姚戚香的口味,可转念一想这也是在为她的儿子办事,便什么都没有说,嘲讽地扫了她几眼便转身离开,去拿钱了。
这下,姚戚香终于得了片刻与姚太初独处的机会。
她露出灿然又明媚的笑容,款款在姚太初面前坐下,温声细语:“弟弟呀,我的好弟弟,你可是姚家的未来,姚家的希望呀,母亲疼你爱你,父亲更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如今姐姐我嫁入孟家,你身后便也有了孟家,知道孟家是谁吗?”
姚太初看着她,眼神有些发愣,孟家?他好像很耳熟,又好像……
“孟家,便是这京城顶了天的世家大族,有了孟家,没有人敢惹你,好弟弟,你可是咱们姚家光宗耀祖的好宝贝,这天底下,你想要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姚戚香笑着,又悄悄塞给姚太初几片金叶子。
“这天底下,所有的美人都是你的,只要你要,不论是谁,他就给乖乖奉上给你。”
一字一句,宛如蛊惑一般传入姚太初耳中,姚太初懵懂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清明——他这些天,当真有个美人……
“记住了吗?我的好弟弟,你身后有孟家便是有了一切,谁要是敢挡你的路,不听你的话,那他就得死。”
姚戚香轻轻吐息,好似毒蛇吐信,在姚太初耳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温声细语将姚太初哄得不知身在何处了。
“姐姐给你的这些金叶子,你可要藏好了,若是被母亲知道,她定是要搜刮了去的。”姚戚香道,“这些金叶子价值不菲,弟弟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了,这世上最美的故事,那到底还是才子佳人,美人在怀呀,为佳人一掷千金,这盛京谁会不知你的名姓?”
姚太初闻言,将金叶子都妥帖收好,面上已然露出淫邪的遐想来。
姚戚香冷冷收回了目光,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须臾后,孟扶危见她端正站在檐下,便知她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
“岳父大人闲时还是要多看些书,毕竟那些书已经在陛下眼前过了明路了,倘若哪日陛下想起来询问,岳父对答如流,也能给陛下留一个好印象。”
姚振廷心中叫苦不迭,明面上却是一声声答应。
孟扶危没有再与姚振廷浪费时间,转身告辞了。
马车上,姚戚香把玩着邓穗音给她送来的银子,竟还是一个一个的银元宝,看上去体面得很。
“你要钱做什么?”孟扶危道。
姚戚香勾了勾唇,笑看着他道:“孟大人,我想用这些钱让你给我弟弟弄个闲官来做。”
孟扶危微微蹙眉,却还是问:“什么时候?”
“如今开春时候尚早。”姚戚香道,“那就等猴年马月吧。”
她盯着银元宝笑着,乌黑的美目中透出无限狡黠,这下连孟扶危也知道,他这位夫人肚子里定然又在冒坏水了。
回了孟府,姚戚香要做的第一件事布局已成,只待收网了,她心情不错,去让茗玉给她温壶酒喝。
待茗玉一走,姚戚香便问红绡:“今夜,你可有去云栖堂下药?”
“嗯。”红绡点头,“我怕总下在茶水中他们会察觉,这次下在了孟祁柏惯爱用的药玉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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