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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提亲,我便在家中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不吉,这才没应。”

  挑拨的妇人显然一愣,半晌,她嗤笑:“姚娘子倒也不必说这种笑话来诓我。”

  “你不信吗?”姚戚香道,“不信的话,请您眼下速速派人回趟家吧,有些话我不便多说,但夫人要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妇人缓缓皱眉:“你疑神疑鬼地说什么呢?”

  姚戚香看着她,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既然夫人不愿信我,那就罢了,我也只是看在今日相识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

  她神色认真,说得玄乎,弄得那妇人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沉默片刻,看向身边的心腹婆子道:“你去家里看看,我倒想知道,我这家里发生了何事。”

  婆子应声去了。

  这下,本来等着看姚戚香热闹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真有这么玄乎?

  自然有不信邪的。

  又有一年轻女子开口:“姚娘子这话也就骗骗长辈们了,可诓不住我这个小辈。”

  “是不是诓骗,等人回来便可知晓了。”姚戚香又拾起筷子,正欲吃些什么,身后的茗玉近前,替她盛了碗汤。

  “你真有这个能耐,可能算出我什么?”

  姚戚香看向她:“多的话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只告诉你一句,你家中有失水之象,近日破了笔大财,如若不多加注意,今后还会财力外泄,耗空家业。”

  年轻女子怔了怔,昨日,她娘家的弟弟在外赌博,输了好几百两银子,她母亲写信跟她哭诉,她也是今早才知晓这个消息。

  她忍不住问:“要、要如何才能改善呢?”

  见她都这样问了,周围人便知这是被说中了。

  姚戚香只能胡诌:“接下来的时日,让破财之人少出门,避过这阵便可。”

  年轻女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席面上的人一时无话,姚戚香垂眸暗想,茗玉为何会知晓这些人的底细?而且是如此私密的事,竟连谁家的女儿什么时候私奔都知道。

  她是孟扶危的人,这些事,难道是孟扶危告诉她的?

  过了一会儿,被派出去的婆子慌慌张张地回来了,跑到自家主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妇人唰一下变了脸色,连战都站不稳了,被那婆子用力搀着才起了身,连一声场面话都顾不上说,匆匆忙忙往外走。

  众人看得真真的,马氏那表妹的脸色,可真能说一句惨白如纸!

  真是神了!

  眼看着方才的话题差不多被盖了过去,姚戚香正欲起身,没想到被离她最近的妇人一把抓住了手。

  “天菩萨保佑!孟夫人!你能不能帮我也算算!我多年无子,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怀上?”

  姚戚香怔了怔,下意识看向茗玉,只见茗玉手心只写着一行小子:此人与小叔子有染。

  啊……啊??!

  姚戚香连忙拂开了妇人的手抽身走了,这一桌子人里,还能出一个正经的吗?

  席中,唯马氏神情阴郁。

  “跟孟扶危说一声。”姚戚香道,“我想先回去了。”

  “娘子上马车稍候,公子即刻出来。”茗玉道。

  姚戚香本以为茗玉会去知会孟扶危一声,刚想说不必了她先回去即可,可茗玉说完,竟然就在马车旁边站定了。

  姚戚香愣了愣,开口:“孟扶危……让人监视我?”

  否则他怎么知道她要走了,一会儿就会出来?

  茗玉神色平静道:“公子只是在今日留了天禄守着娘子这边,担心席上出现什么意外。”

  “那你提供给我的那些小字是?”

  茗玉:“赵家宴请的名单,公子早就拿到了。”

  也就是说,那些人的私事还真是孟扶危让人去调查的……原因呢?难道只是为了替她在今日解围?可孟扶危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她喜欢通过揭别人的短来解围?

  还是……他本来就要查这些,只是送她个顺水人情?

  无论如何,今日孟扶危都算帮了她,再加上宋世安的事,姚戚香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没过多久,马车的帘子被掀起,孟扶危进了马车,衣袂浮动间带起一阵兰香。这马车里不算狭小,但到底是个密闭的空间,他一靠近,姚戚香便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迫,明明没那么夸张,却觉得孟扶危的身形如山一般压来。

  她到底是主动开了口:“今日……我是意外撞上宋世安的,我不知……”

  “我知道。”

  她还没说完,孟扶危就回了这句。

  姚戚香顿了顿,转念又想,难道那个时候,天禄就已经在她附近了?也是,天禄一定将她与宋世安如何遇上,宋世安如何纠缠,都与孟扶危说清楚了,不关她的事。

  她忽然对孟扶危派人监视她一事松了口气。

  好,不提此事。

  那……

  “你让茗玉替我解围的事,也多谢,若你今后有什么需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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