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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血月阴婚 2

msp;"去城隍庙。" 林九突然转身,剑柄重重磕在义庄门框上,惊飞了梁上栖息的乌鸦,"查清楚七位姑娘是否都去过城隍庙,尤其是她们许过什么愿。"

  城隍庙的长明灯在正午时分突然熄灭,林九站在神像前,看着香案上七堆新烧的纸灰。老仵作翻着功德簿,突然指着某页惊叫:"李翠翠、王小姐、刘姑娘...... 她们都在七月初一求过姻缘,签文都是 ' 红鸾星动,阴婚将至 '!"

  签筒里的竹签突然无风自动,林九伸手接住一根,签面上画着个被北斗环绕的骷髅头,背面用尸油写着 "七日后子时,娶你为妻"。他想起赵铁柱说过,李翠翠坠楼前曾收到张府的庚帖,而庚帖上的日期,正是七月十五 —— 北斗贪狼星最亮的夜晚。

  "道长,镇口槐树......" 小徒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树上挂着七件红衣,每件衣服心口都绣着北斗,还有纸人在树下打转!"

  林九冲出城隍庙时,看见镇口的老槐树被七盏白纸灯笼围绕,每件红衣都被钉在树干上,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极了七个悬在半空的新娘。纸人们抬着顶空轿,轿帘上绣着的 "囍" 字正在渗血,每走三步就对着槐树磕头,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

  他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的雷击纹突然发亮,在地面画出北斗轨迹。三清铃应声而响,震碎了纸人的动作,却见每具纸人胸口都贴着张庚帖,正是七位姑娘的生辰八字。更诡异的是,槐树的年轮里渗出黑血,在树干上勾勒出与义庄尸体相同的北斗星图。

  "贪狼星主灾祸,巨门星主血光,禄存星主刑狱......" 林九喃喃自语,想起《北斗延生经》里的记载,"七星连煞,必出大凶,何况是贪狼、巨门、禄存三星连珠......"

  老仵作突然指着槐树根部,那里埋着半截断簪,正是李翠翠坠楼时掉落的那支。簪头的并蒂莲已经断裂,露出里面刻着的 "张府" 二字,而在断簪旁边,半片带血的庚帖正在被蚂蚁拖走,上面的字迹渐渐模糊,却能看清 "阴眼双鱼 " 四个字。

  罗盘再次逆转,这次指针直指张府祖坟方向。林九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血煞真君的封印就在青溪镇,若遇七星连煞,必是有人想借阴婚破开封印......" 他转身看向老仵作,却发现对方的瞳孔里倒映着个模糊的纸人影子,嘴角还沾着半截纸钱 —— 正是李翠翠死时的模样。

  "道长,张府来人了!" 小徒弟的声音带着颤抖,"抬着口新棺,说要给李翠翠办阴婚,还说...... 还说剩下的四位姑娘,今晚子时就要上轿......"

  林九望着远处扬起的白幡,听见张府管家的呵斥声:"都让开!少夫人要回家了!" 八抬大轿转过街角,轿帘上的 "囍" 字已经变成 "奠",而在花轿两侧,八个纸人抬着空轿紧随其后,每顶小轿上都贴着不同的庚帖,正是剩下四位姑娘的名字。

  他突然意识到,血河教的阴谋已经展开,七名少女的死亡不过是开始,真正的目标是借七星连煞打开黄泉血河,让血煞真君重生。而现在,距离七月十五子时只剩七天,北斗七星即将连成贪狼局,青溪镇即将迎来百年前的那场血劫。

  "去义庄!" 林九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雷击纹开始发烫,"查看剩下的三十六具棺木,尤其是张府的那七口!"

  义庄内,张府的七口棺木已经摆成北斗方位,每口棺盖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象,中央主棺上刻着 "贪狼星",正是李翠翠本该躺的位置。林九掀开主棺,里面铺着绣着北斗的锦缎,锦缎中央放着本泛黄的婚书,落款正是 "血煞真君"。

  婚书的聘礼栏写着 "阴眼、双鱼、清微传承",林九的手指停在 "清微传承" 上,想起父亲曾说过,清微堂世代看守血煞封印,而他自己,正是封印的关键。更夫王老四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纸人抬轿,新娘戴簪,张府的阴婚,从来都是七个姑娘......"

  小主,

  他深吸口气,将婚书收入朱砂盒,目光扫过棺木内侧,发现用尸血写着句诅咒:"七星归位之日,血河倒灌之时,清微弟子,永镇黄泉。" 这是血河教的禁咒,专门针对看守封印的清微堂弟子,而他的父亲,很可能就是因此而死。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这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口。林九走到义庄门口,看见镇中百姓正三三两两地往张府方向去,每个人的腰间都缠着红绳,绳上挂着写有自己生辰八字的庚帖 —— 这是张府派发的 "避邪符",却在他眼中,每个庚帖上都透着浓重的尸气。

  "道长,您看天上......" 老仵作突然指着夜空。此时不过正午,却有七颗星子隐隐浮现,正是北斗七星,而天枢星格外明亮,星芒中带着血色,正是 "天枢星坠,贪狼现形" 的征兆。

  林九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七名少女的死亡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七天,每天都会有一位姑娘死于阴婚,直到七月十五七星连煞,血河开,鬼门摇。他摸了摸袖中的双鱼玉佩残片,想起三年前从棺材里救出的陈二狗,那个能看见鬼魂的少年,胸前戴着的正是另一半玉佩。

  "走,去破庙。" 他转身对老仵作说,"找陈二狗,那个总在棺材铺后巷啃窝头的少年,他...... 能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破庙的瓦当在风中摇晃,陈二狗蜷缩在供桌下,怀里抱着半块双鱼玉佩。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看见个穿藏青道袍的男人站在门口,腰间的三清铃发出清响 —— 正是三年前从棺材里救他的那位道长。

  "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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