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如家小院秦江月心中很是悲痛,若不是怕吴阶火烧大本营围剿啸林,他无论如何不会有出如此下策。
如梦娇依然同史长风同坐在一匹马上,秦江月依然走在他们的后面。只是此时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一路上他哼着一支悲伤的曲子陷入无限的痛苦中。
“良民啊!”他心中似有一个重锤在敲打他的灵魂,“我秦江月何以至此?何以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如梦娇心态怡然,她现在是佛门忠实的大弟子是一名法师。六百两的银子长这么大她还未见过,如今,六百两银子已放在她家的炕上。在暖香阁虽然她的出台价很高但经过鸨儿的剥皮也剩不多了。
在静云寺的门前秦江月下马与如梦娇作了道别:“小妹,好好保重!”
这一夜,秦江月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心中十分的不安,他希望暗杀就此结束,他希望天亮时他还能看到如梦娇。
史长风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从桂花村回来的路上他见秦江月不断地哼着小曲知他的心情很忧郁,心思活跃的他不由得想起大本营南面的乱坟岗子。
前天,他路过乱坟岗子发现有人在哭灵,他的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刚刚死去的正好是年青女子,也许那女子正好长得像苏碧菡,就是不像差不多也行啊!”想到此他心狂跳几下:以假乱真!
夜半时分,他只身一人偷偷来到埋尸的乱坟岗子,用随身带来的一把铁锹插进刚刚堆起的新坟。
他一边挖一边想,老天保佑,愿坟内的尸体是一具女尸,愿女尸长得很像苏碧菡。他还在想,什么事都有凑巧,万一坟里埋的就是女尸而且还是年青的女尸,所有的烦恼不都烟消云散了吗?
这个乱坟岗子是穷人埋尸的地方,多少穷困之家一旦死了人就将死去的人用席子裹了直接埋进土里。史长风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一个埋的尸体挖了出来。
他将松油灯移到尸体的脸部仔细看了看不觉大喜:“哈!一张美人脸,还很年青!”
他兴奋地朝南拜了三拜,又朝尸体拜了三拜,然后将尸体背到静云寺。
他预计杀手一定是在后半夜现身,趁杀手还未到他让如梦娇搬到左偏厦将尸体放在了西厢房的南屋。
安放好尸体后史长风没有离开静云寺,他坐在西厢房北屋窗下的一把木椅上,在窗帘的缝隙中窥看院子里的动静。
三更时一名杀手悄无声息地蹿进静云寺。
史长风紧张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他希望杀手不要识破真相,不要发现床上躺着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僵尸。
幸亏,这个夜晚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黑灯瞎火的,摸进屋后的杀手向床上的尸体连砍数刀。在北屋,嚓嚓嚓的刀击声听得非常真切。
不多时,杀手便从西厢房的南屋出来了,史长风见他的左手多了一件东西,圆圆的,一看便知是人头。
史长风悬着心落了下来。
杀手走后,史长风悄悄地来到对面的房间,他用手去摸女尸发现女尸的头不见了!史长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惊喜之余他又有些担心,他担心这个杀手在阴险的吴阶面交不了差,那个尸头让吴阶产生了怀疑。
杀手走后史长风马上躺在床上歇息,这时,他又想起还没有放走的厨子陈鹤。
陈鹤一直住在东厢房的南屋,杀手多次现身两次倒在了院子里,难道他就一点听不到吗?
天亮时,史长风来到东厢房找到陈鹤,告诉他秦江月让他马上离开静云寺,早饭不要做了。“回秦府?”
“不是。”
“啊……”陈鹤似有怕悟,“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想问问他,为何不用我了?”
“不用问,这里以后有人做饭了。”
史长风言辞冷峻,陈鹤意识到情况有变不声不响地开始收行李。
陈鹤走后,史长风突然想到病了几天的霄云法师,如果陈鹤走了谁来给她做饭?
来到右偏厦史长风推开了房门,只见霄云法师和衣躺在木床上已奄奄一息。
“霄云法师也被害了?”
近前一看,霄云法师身上并无伤痕想必她病入膏肓。
他赶紧回到大本营向秦江月说明了霄云法师的情况。
秦江月很悲伤:“难道杀手吓到了她?”
“不是!若是,她一定会问我们的。”
“昨晚杀手有来过吗?”
“来过!”
秦江月的脸马上变得阴郁起来。
“不要难过,那个杀手拿走的不是如梦娇的人头。”
“谁的?”秦江月很惊愕。
“乱坟岗子的。”
“乱坟岗子?哈!你真行!”秦江月终于明白史长风的计俩,“我一夜未眠,脑中全是那个血腥场面,想到那个佝偻的身躯和躺在炕上须发皆白的老翁,我的心就痛。
史长风拍打着秦江月的肩膀高兴地说:“如果老天保佑我们,吴阶会认为那个人头就是苏碧菡的人头。如果老天不保佑我们,吴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