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悲愣在原地，一股委屈从心里喷涌，险些从眼角钻出。
他又何尝不想留下来。
这个洞穴曾满是自己和莫离的回忆。
还有弯弯，石头，阿木，阿水，说起来自己和他们连一次直接的交流都没有过，可自己早就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可以舍命保护的人。
只是自己即将和他们渐行渐远，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再见。
苦涩的笑容爬上了莫悲的脸庞，他又将回归孤苦，甚至，连方天画戟似乎都不再愿意追随于他。
他是多想将自己那完美的计划，自己的苦衷，这些他不曾向任何人说起的原因告诉石头，他并不是想奢求莫离的原谅，也不觉得石头能理解他，只是那些被压制在心里的话，早已反过来将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不了。我得回宗门，如果我长时间不在，宗门的人会到处找我，我怕会给你们带来危险。莫离没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一点，注意安全，保重。”莫悲头也不回，埋头就往撼山宗的方向走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今的宗门内只有一个从不出门的戮天和沉睡的戮无，哪里可能有人会来找他？
他的背影在石头和弯弯的注视下越来越远，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一人一戟，行走在无际的天地之间，背影孤独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