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浅没想到,今日第一天跟着裴云深去上班就加班了。
此时夜色已深,两人才坐上马车回侯府。
车厢内,昏黄的烛火摇曳,将裴云深和叶溪浅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叶溪浅靠在软垫上,双眼微阖,满身疲惫。
裴云深望着她,心中满是心疼。
他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叶姑娘,很久都没有这么疲累了吧?对不起,今日让你这么晚回家,你没有习惯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肯定吃不消,所以你明日可还想继续?”
叶溪浅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坚定地看向裴云深:“自然要继续!”
她坐直身子,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继续说道,“我是不习惯,但习惯了就好了,侯爷,我没有那么娇气,不是从小就千娇百宠长大的姑娘,我吃过很多苦,所以不觉得有什么,我远比侯爷想象的还要更加强大。”
裴云深微微一怔。
想起她的经历,再次心中一痛。
他凝视着叶溪浅,目光里满是疼惜。
声音不自觉轻柔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往后在衙门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定要告知于我,我不想你如此辛苦还心有忧虑。”
叶溪浅闻言,深深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裴云深。
如此直白又热烈。
让裴云深有些不知所措,一动不动,心跳如擂。
良久,叶溪浅才收回目光,低下头轻声回道:“我知道了,多谢侯爷。”
裴云深不明白她刚刚突然的举动与眼中的情绪是为何。
只是觉得她好像有些不对劲,好似非常撕扯与煎熬。
是他感觉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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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中众人又又又有新谈资了。
而且这次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此时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像炸开了锅。
茶馆里,说书先生还没开腔,茶客们就已经唾沫横飞,聊得热火朝天。
“听说了吗?昨天昭平侯居然带着叶姑娘,在大理寺待了整整一天!”
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手里的折扇猛地一拍桌面,惊得周围茶盏一阵晃动。
“这怎么可能?昭平侯向来铁面无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邻桌的年轻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我表兄就在大理寺当差,他亲眼所见,而且啊,这位叶姑娘可不简单,据说好几桩悬而未决的案子,都是因为她提出的关键思路,才得以加快办案进程。”中年男子眉飞色舞,说得绘声绘色。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话题都围绕着裴云深和叶溪浅展开。
“天哪!这是真的吗?”
“叶姑娘居然这么厉害?”
“当然了!不厉害昭平侯又怎会带她去办公?不厉害昭平侯一直不近女色,怎么就唯独近她?”
“是啊,所以叶姑娘也定然是极出众的。”
无论大家是惊叹,质疑,感慨,佩服。
叶溪浅和裴云深的事,都成了京城中最热门的话题。
而裴云槿已经高兴了整整一个昨天了,到今日还在兴奋着。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七皇子。
他听到这消息后,双目猩红,可谓狠狠打砸了房中所有能砸的东西。
叶姑娘,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