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裴云深坐在床边,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眼底翻涌的情绪割裂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心口像是被剜去了一块,空落落的发疼。
晨光爬上他僵直的脊背,将那道孤独的剪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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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浅一路若无其事地出了府,直到坐上马车,她的笑脸才完全消失。
裴云深,你真的以为自己隐藏地很好是吗?
可你第一句话就暴露了。
既然如此,那么双方就都装作不知吧,彼此都自欺欺人。
叶溪浅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酸涩难过尽数压进心底,一路到达大理寺。
却没想到刚下马车,便意外看到了一个人正等在那里。
“西岚太子。”她垂首行礼,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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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泽疾步上前,玄靴踏碎满地光影。
眼底笑意比春日暖阳更灼人:“叶姑娘不必多礼。”
叶溪浅起身后,黎景泽便掀开手中提着的食盒。
里面有桂花糕的软糯、蟹壳黄的酥脆,还有冒着热气的杏仁茶。
“今早特意去老字号买的,姑娘尝尝?”
叶溪浅对他殷勤的态度却丝毫都不受用,更没有领情。
反而还后退半步,广袖垂落如蝶敛翅:“多谢太子美意,只是我已用过早膳。”
“无妨,等会儿午膳也可以吃,再热一下就好。”
黎景泽见她退避三舍,依旧固执地将食盒递过来。
见她再次婉拒,才轻叹着收回手。
而这时,叶溪浅的语气像大理寺门前的青石般凉薄:“太子殿下,我要进去忙了,您是别国之人,大理寺衙门里存着朝廷机密,实在不宜踏足。”
廊下悬挂的铜铃突然叮咚作响。
黎景泽抬手按住腰间玉佩,善解人意道:“孤明白,就在这等姑娘下衙。”
叶溪浅闻言,凤眸中泛起疑惑与警惕:“不必了,太子没有其他事情做吗?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景泽望着叶溪浅,眸光温柔得近乎溺人:“没什么,只是孤想要跟姑娘请教算术罢了。”
如今还不能告诉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