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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艰难地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
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认命：“我给你……一千万两……绝不会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的血肉。
“很好。”叶溪浅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
小主，
她终于收回了匕首，那冰冷的寒光从姜沁瑶眼前消失，却在她心底留下了永恒的阴影。
“现在写信给你的那些男人，让他们送银两过来。”
叶溪浅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主人对奴仆下达指令。
“并且，明日一早让你那位好三哥先拿出一部分来。”
姜沁瑶闻言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冰冷的指尖如同鬼魅，在姜沁瑶颈侧与肩胛几处快速拂过。
解了穴道，姜沁瑶挣扎着撑起身体，昂贵的衣裙皱成一团，沾满尘埃。
而叶溪浅已无声地将笔墨纸砚放在她面前的地上，冰冷的月光映着那方砚台，如同凝固的寒冰。
屈辱如同毒藤缠绕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姜沁瑶颤抖着手，指尖沾染了墨汁，在光滑的宣纸上留下歪斜颤抖的字迹。
每一笔都像在剜她的心，让她羞愤欲死。
写毕，叶溪浅一行行扫过每一个字，每一个称谓，甚至墨迹的浓淡。
确认无误，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被她收进空间。
平静如波道：“信我会帮你寄出去。”
姜沁瑶猛地抬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怨毒和一丝被看轻的羞恼：“你……是不是太过谨慎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耍手段！”
叶溪浅垂眸看着她，如同看一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
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嘲弄：“是吗？”
她轻轻反问，那声音里的不信任如同冰锥：“可我不信你。”
她微微俯身，靠近姜沁瑶那张因愤怒屈辱而扭曲的脸：“而且，姜沁瑶，你我可是敌人，我对敌人，难道不该如此小心吗？”
她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同淬了寒冰的针，直刺姜沁瑶眼底：“我劝你，最好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重量。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姜沁瑶紧绷的神经上：“毕竟，我真正的手段，你还没领教过……”
叶溪浅直起身，月光勾勒着她清冷无情的轮廓。
“刚刚那些……”
她轻轻弹了弹指尖，仿佛拂去一粒微尘：“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